血霧蔓延，順著空氣進入呼吸著的肺部。
如此一來王歡那本應該隻對自己起作用的瘋狂法則，就頓時在周圍人的身體內爆發出了共鳴。
法則力量，情緒類的法則力量，對於心靈打擊是最為沉重的。
所以綺壅才會被當場嚇尿，這實在不是她的膽子太小，而是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中了瘋狂法則的招了。
也幸虧是王歡還有一絲理智，沒有真的讓法則力量在綺壅體內大爆發，不然她可就不簡單是被隻下尿而已了。
和綺壅一樣，四頭大尊級的黑色怪物也被瘋狂法則進入身體，死死糾纏。
現在它們四個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隻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巨大情緒瘋狂在腦海之中湧動撞擊著。
“還等什麼？殺，殺光你們眼前能夠看到的一切！”王歡獰笑著出聲。
就仿佛是按動了某種開關一樣，四頭怪物伴隨著他的說話，直接就那麼狠狠的彼此撲擊到了一起，瘋狂的以自己的手，嘴，牙撕咬攻擊對方，竟然是瞬間打做了一團。
而王歡也旋風般的席卷而上，輕鬆收割了四頭正在自相殘殺的怪物性命。
“喂，不要繼續跟著我了，對你不好，去找百裏溪流他們吧。”幹掉了所有怪物，王歡緩緩回頭，血紅色的眸子盯住綺壅。
綺壅被他一盯，登時感覺渾身又是猛烈的一陣抽搐，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隻能聽到自己牙齒猛烈撞擊發出的哢哢聲。
她，她居然是在哆嗦，不受控製的瘋狂顫抖。
還好，下一秒那血紅色的怪物就一閃不見，徹底消失在了這片濃鬱的霧海之中。
“啊，啊，啊……”
好半晌，癱坐在地的綺壅才能發出這樣幾個毫無意義的聲音。
瘋狂恐懼的念頭開始在她心中緩緩消散，讓她無比緊繃即將斷裂的神經漸漸回複正常。
而回複了正常的綺壅第一件事情，那就是雙手抱住麵頰低聲抽泣起來。
哭了……
沒錯，這位堂堂的仙靈天尊五弟子，竟然是直接被王歡給嚇哭了。
聽上去十分荒誕，但確實就是如此。
這也不是綺壅心靈太過脆弱，隻是因為王歡的法則力量是屬於精神類的，確實就是會對人類的靈魂產生巨大衝擊。
足足又呆坐了十分鍾左右，綺壅這才活動著有些酸麻的手腳搖晃著站起身來。
她感覺自己褲子一陣潮濕，大爺的，真就被嚇尿了。
綺壅感覺一陣臉紅，但是無法使用真源清潔身體的她，如今也隻能忍耐了，這個混賬血煞星的法則力量果然邪門。
不愧是師尊都在意的瘋狂法則，據說從古到今聽說過的，王歡是唯一掌握了這種邪惡法則力量的家夥。
“比劫窟的家夥們還凶暴，也真是不知道誰才是比較邪惡的一方了。”
綺壅嘀咕著站起身來，前所未有的巨大不安全感襲遍了她的全身。
“五師妹，五師妹是你在那邊嗎？”
一個熟悉的呼喚聲在濃霧之中傳來，隨即綺壅就看到兩個模模糊糊的小黑影由遠而近，朝自己這邊快速靠近。
“三師兄？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綺壅心情激動，看著穿透濃霧朝自己跑來的百裏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