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為什麼整垮公司?他有什麼目的?
墨家這些年積累的錢財,快要掏空了,談好的項目也都以各種理由撤資。
現在的股票一跌再跌。
集團股東紛紛轉臉不認人,還有那些往日的對手,都來看他的笑話。
墨明州知道在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就連最後的住處,也會被抵押出去。
現在不管是誰,隻要和這件事有一絲關係的人,他都要去看一看。
他現在求助無門,對方把他所有的路都封死了,就是想讓他傾家蕩產。
這個人不管是不是秦明哲,這時候他都不能亂。
可,為什麼他回來了,公司就出事了?如果是他做手腳……
那墨涼……
墨宇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墨明州變幻莫測的臉色。
他現在什麼都不必說了,有些事點到為止。
“你是說,你看見他們倆見麵了,什麼時候,在哪??”
墨宇點頭,“上周五,在學校外的咖啡廳。”
墨明州壓著怒火,轉身出了家門。
最好不是你們。
…
第二天一早。墨明州在學校門口沒等到墨涼,隻好麻煩老師把他從學校裏叫出來。
“墨涼同學。”
班主任張穎打斷正在上課的英語老師,皺眉示意墨涼出去。
墨涼眸色閃了閃,起身離開。
九暖不放心的抓住他的手,墨涼在她掌心撓了一下,隨即鬆開。
昨天厲清宸說話時沒有避開她,九暖猜測,找墨涼的人很有可能是墨父,那他過來是興師問罪的,還是求證?
墨涼做事很心細,應該沒有留下證據,加上秦叔叔幫他…
校門外停著一輛轎車。
見墨涼出來,司機打開後座車門。
車上確實是墨明州,而且此時雙眼正陰鬱的看墨涼。
墨涼沒有上車,站在車外麵無表情的打量墨父。
他跟自己離開時的狀態差異很大,應該是被公司焦頭爛額的事摩挲的,有些蒼老。
但墨明州年輕時英俊,歲月和疲憊留在他臉上,依然沒有阻擋他的帥氣,可就是這麼一張人模狗樣的臉,卻做過狗都不如的事。
墨涼平靜的打量墨父,墨父也在打量他……
兩人一坐一站,誰都沒有開口。
在墨明州印象中,墨涼還是那個七八歲時,圍著他叫爸爸的男孩。
不過一眨眼,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
身上的氣勢,已經超越了他。
在墨涼身上也看到了江雪的影子,跟他母親一樣,天生就是站在高處的人。
他身上有這個年紀沒有的沉穩,不似16歲少年該有的天真無邪,不知天高地厚。
從十歲那年就看的出來,他對任何人都不懼怕,更沒有對長者的畏懼。
這應該是他值得驕傲的,但是他卻沒有一絲愉悅。
甚至他對自己的冷漠疏離,讓墨明州的胸膛聚起憤怒。
墨明州率先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開口就是質問:“這就是你見了老子的態度,連稱呼都不知道叫嗎?”
墨涼聽著他的問話,就嗤笑了聲。
現在知道是他老子了。
“你想讓我叫你什麼?墨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