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徐閑聯想到的東西更多。
他想到了下棋。
象棋、圍棋。
在他看來,劍陣就像是一個設定好的棋類程序。
若是在這個世界裏的人,會很難理解這一道含義,但是徐閑不一樣,他經曆過知識大爆發,科技大革命的時代。
用‘程序’這兩個字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的。
劍,就是棋子,應敵時,似與人對弈,劍陣便可獨立對敵。
這是徐閑對‘劍陣’思路的一個拓展,一次創新。
但是如何設定‘棋盤’,如何設定‘棋子’,如何運用道法則設定‘程序’,這些都和術法有關。
雖難,但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徐閑既已經窺視到劍陣的精髓,甚至有了更深一層領悟和創新,那接下來距離他自創劍陣也就不遠了。
徐閑在感悟同時,雲圈之內的鬥法已經是到了最高潮。
便是依靠雲霧法器躲藏起來的雲山宗和五行門,這個時候也被另外一個虛門大修以狂風驟雨之法逼了出來。
那風之大,形成龍卷殘雲之勢,肉眼可見,如果是在地麵釋放,足以摧枯拉朽,毀滅一切。
便是在穹上,也能感受到這一道法術的威力。
此刻雲圈之內的人也減少了許多,而且已經沒有單打獨鬥之輩,全部都有團隊,有的三五人,有的七八人,最多的,有數十個。
便如禦宗,羽門,神蒼門之類,光是一門的虛門期修士就能應對旁人攻勢。
毫無疑問,這種比試並不公平。
因為誰家的虛門期修士多,自然誰就占優。
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從側麵,也是公平的,宗門虛門期修士少,那是宗門的事情,倘若能有更多的虛門期高手,宗門照樣能逆襲。
還是那句話,所謂大比,還是比誰的拳頭大,誰的底蘊足,誰的高手多。
自古至今,都是如此。
“那厭山宗,似對咱們有針對之意。”下麵觀戰的水宗宗主沈瀅眉頭緊鎖,她修為不到虛門,無法上場。
“厭山宗也是大宗門,虛門期修士就有六位,被其針對,怕是情況不妙。”火宗宗主孫培炎攥緊拳頭,有力無處使:“怪我修為不夠,不然,也能上去幫助師兄和三師弟。”
孫培炎修為已是通幽十層。
距離虛門隻差一步。
但就是這一步,他已經努力十幾年,偏偏就是跨不過去。
“二師兄,此事不怪你,咱們四代修士當中,你已是佼佼者,最多二十年,你應該就可以踏入虛門。倒是我,怕是壽元耗盡,都未必能踏入虛門。”沈瀅神情黯淡。
她在五行門四代修士中排名第六,年紀還不到兩百歲,算是相對很年輕的。
修為上,她也是通幽五層。
看似不弱,但實際上她要提升一個等級,至少需要二三十年,而且修煉這種事,越往後越難。
通幽期修士,壽元最多三百五十歲。
她踏入通幽便比旁人晚了十幾年,如此,一步遲步步遲,所以才有這般感慨和危機感。
“六師妹,你還年輕,切莫這些喪氣話,此番大師兄和三師弟他們若能引宗門踏入前二十名,便可得到仙界賞賜,但凡有仙界賞賜,咱們五行門接下來必然能再誕生兩三位虛門期修士,你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孫培炎寬慰一句。
他的沒錯,仙界賞賜極為重要。
若是有一枚‘通幽化神丹’,像是沈瀅這般,可直接提升三個境界,而且還能持續改善體質十幾年。
趁著這一股勁,可能三五十年內,她便能突破到虛門期。
這在以前都是有先例的。
雲圈之內,厭山宗攻勢連連,六個修士有人召風,道道狂風似龍騰虎躍;還有人操控法寶飛劍,五光十色,絢麗中帶著肅殺;更有人運用真氣大手印,連攻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