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既為一代黑道梟雄,怎麼會在這牢獄之中?”裘霸天靜下神來,定聲問道。
換了任何人,第一個反應也會是這個問題。
倒不是裘霸天故意裝糊塗,他看過的裏,就金庸的劇情了解得還算詳細,其他武俠作家的作品,大多都是略知一二,很多細節並不清楚。
赤尊信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句話恰好是答案,正因為所有人都想不到我會在這裏,所以我才來到這裏。”
這句話讓裘霸天不明所以,是何原因,竟讓一代宗師要藏於這牢籠之中。
見裘霸天一臉疑惑,赤尊信哈哈一笑,問道:“你可曾聽過‘魔師’龐斑?”
裘霸天點了點頭,回答道:“蒙古第一高手,我自然是聽過的。但傳聞他已經於二十年前退出江湖了啊。”
赤尊信“呸”了一聲,“放他娘的狗屁退隱,不過是因為和慈航靜齋的一個賭約而已。如今二十年時間已過,他又出山了。”
裘霸天接著便問道:“莫非魔師龐斑和前輩有何恩怨,他一出山,前輩您就躲......不對,潛伏起來了。”
赤尊信聽裘霸天為避免他尷尬,特意換了下說辭,不由得大笑,說道:“小子,行走江湖,要的就是一份自在和灑脫。你不必如此謙謙有禮,反倒落了下乘。做人,就應該率性一些,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沒什麼丟人的。”
赤尊信的一番話,讓裘霸天刮目相看,沒想到堂堂黑道宗師,竟能說出如此帶有江湖匪氣的話,確實是一個真性情的漢子。
“那,前輩是因為龐斑的原因,才來到這裏的,你們已經交過手了嗎?”裘霸天好奇地問道。
赤尊信頓了頓,歎氣說道:“不錯,龐斑出山後,第一時間便來到尊信門找上我。枉我自詡還是黑道五絕之一,想不到竟和龐斑的實力差了不止一籌。”
“龐斑的實力竟如此恐怖,連前輩您都無法招架嗎?”裘霸天聽聞,不由得問道。
赤尊信緩緩答道:“我已甄至宗師中期數年,龐斑此次來襲,我僅拚了不到百招,就已落了下風,所以我推測,他已經觸摸到了大宗師的門檻。但我赤尊信一心想要逃,當世恐怕還沒人能留得住我。這才伺機逃脫,在此地修養。”
什麼?大宗師門檻,武林中豈不是又多了一個神話。
裘霸天望著赤尊信,開口說道:“不知道前輩接下來作何打算,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把小弟給弄出去。我有一仇敵,是大隋禁衛總管宇文化及,這次便是由他來親自審問我的案件。若是真遇上了,我難逃一劫。”
赤尊信豁然一笑,說道:“你既然已自稱小弟,按照咱黑道的規矩,便應稱我一聲大哥了。”
裘霸天也不做作,能與一位宗師高手稱兄道弟,自然是一件好事,隨即便抱拳,喊了一聲“信大哥”。
赤尊信高興地說道:“很好,小弟,我接下來的打算,就著落在你身上了。”
裘霸天不解,問道:“信大哥,此話怎講,我一個後天初期的小弟,能幫上什麼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