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那家夥,現在我已經明白了,他是這片的鬼差,也就是夏曆口中的冥警。所以心裏也就沒有那麼怕了,於是吐槽說:“我可不管,剛剛差點被你嚇死,幹嘛要幫你說話?”
鬼差露出了一臉壞笑,對著我低聲說:“嫂子,我可是知道的,您家大叔大媽,可都是這片的,您幫我說話,我是少不了她們好處的。”
威脅?對,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我還是妥協了,因為哪個當子女的,能不顧及父母啊。
“夏曆,你就放過他吧,你看,他也不容易嘛。”,我下車,試著用有些撒嬌的口氣,對夏曆說。
夏曆衝著我一笑,然後收起了手機說:“好吧,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也不能說什麼,就這樣吧。”
說著,夏曆轉頭對鬼差的身上踢了一腳,然後說:“唉,傻站著幹嘛呢?帶著你的犯鬼走啊倒是!”
鬼差忙不迭的把車門拉開,將那個女鬼拉了出來,然後對著夏曆作了個揖,然後就想走。
可鬼差已經走出了一米多的時候,夏曆卻忽然舉起了手槍,對著鬼差,大聲的喊道:“站住!”
鬼差可能沒反應過來,好半天才轉了過來。他笑嘻嘻的看著夏曆,然後問:“您還有什麼事兒?有事兒您吩咐就成了!”
夏曆麵無表情地說:“你和這個女鬼認識吧?”
鬼差臉色變了變,但很快也就變了回來,對著夏曆說:“沒啊,我們怎麼可能認識!”
夏曆原本隻是握著槍,這會兒卻在上膛,看樣子,是真的想開槍了。
氣氛忽然就緊張起來,我站在一旁,對夏曆小聲說:“你這是要幹嘛啊?不會因為那麼點兒事情,就要殺人,額殺鬼吧?”
夏曆瞪著眼睛,根本就不看我一眼,隻是對我說:“這是我的工作,你別攙和,還有,上車,在裏麵給我坐好。”
我撇了撇嘴,雖然現在的夏曆挺嚇人的,不過這事怎麼說也是和我有關係的,我是真的不能作壁上觀,所以我走到了夏曆對麵,站在了鬼差和夏曆之間。
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和夏曆說‘你要是不放下槍,就怎麼怎麼樣’,我就覺得肩膀上被人用力抓了一下。
在之後,我就被那個鬼差給勒住了脖子,我努力地看向他,但他也在看我。
“對不起了,姑娘,我也是被逼無奈的!”,鬼差對我說完,又對夏曆說:“夏曆,我知道你的本事大,但是,這件事,你最好別管,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
夏曆氣鼓鼓地,顯然是在對我的愚蠢感動憤怒,但他還是大聲的說:“你叫夏文華對吧?生前,叫蔡文華。死於民國三十六年,我說的沒錯吧?”
那個鬼差明顯沒想到夏曆會知道這些,有些發愣,但最終還是問道:“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夏曆冷笑著說:“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一個習慣,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調查清楚,附近為冥府效力的人,免得自己被人背後捅刀子,自己都不知道。我如果猜的沒錯,你在入職後不久,就幫助這個女鬼徇私,沒有讓死了的她喝孟婆湯,直接轉世。對吧?”
“你、這你怎麼可能知道,難道是判官讓你來的?”
這個叫夏文華的鬼差,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恐懼。雖然我不懂他們的體係製度,不過想想,民間傳說中,判官也是個高階的冥界幹部,所以他知道了,事情隻怕是絕對不小。
夏曆依舊冷笑著說:“你太高看自己了,也太看低我了。判官根本不屑於理會你這種事情,而我,也不可能聽命於他。看樣子,我是都說對了,那,你們應該準備好上路了吧?”
聽見這話,那個一直沉默著的女鬼忽然開口了,她哭著說:“等等!就算他之前徇私,沒有讓我服下孟婆湯,可我也沒有向無關的人泄露一個字,沒有破壞天機,你、你就不能放過他嗎?要殺,你殺我一個就好啊!”
夏文華忽然將女鬼推到了一邊,對著她說:“你一個婦道人家,這些事,你不要摻和,再說,他在下麵的名聲,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連當初的白起,也難以和他相比,你覺得他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放了我們?”
夏曆聽見白起,忽然把槍放下了,他問:“這些事,我是推理的。所以你們隻要老老實實,跟我回去,我也不會難為你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