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說礦場是賭石人的狂歡場,裏麵都是沒被人挑選過的一手貨,遍地都是好東西。
那開起來才帶勁呢。
不過那地方都由世家掌控,連皇帝親臨也定能進去,更別提一般人了。
但他不敢高興得太早,生怕封天建下一句是逗你們玩。
見剩下三人也是這反應,封天建忙說道:“沒騙你們,我師傅是做這方麵生意的,肯定有門道,不過她不愛動彈,忙了這邊,就不顧那邊,所以你們懂的。”
也就是說想去礦場,他們就得扛下思源堂的事情。
“不過怎麼突然那麼多先生離開了?”朱建黎奇怪地問道。
一般的人員流動不至於讓思源堂無法運轉 ,難道是遇上麻煩了?
“這說起來就氣人了,之前那個管事是個貪心的,為了便宜找的先生本事不大,人品也有問題,我師父怕他們帶壞孩子,把人統統攆走了,可找新的得花時間,不就青黃不接了嘛。”
“要不我們商議下怎麼把思源堂的缺頂上吧?”
林祁的提議得到一致認可,能去礦場,辛苦幾天算什麼?
就算沒有礦場,師父有難處他們也不能袖手旁觀,聖人說過要尊師重道。?
幾個人湊成一堆,很快就商議出了章程。
以後他們上午去思源堂充個數,下午再到琳琅閣學鑒石,至於課程就順著之前的往下教。
“突然感覺被逼著學的君子六藝有點用處。”朱建黎慶幸地說。
“我許久不曾讀書,也得撿起來再溫習一遍,封兄,我今晚便不出去了,與你一道看書。”
程淩嶽有點不自信。
想當初他成績就不咋地,成天被先生打手心罰站,哪當得好先生?
可這會兒退縮顯得不男人,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至於吧。”
鄭光苦著臉,他還是手癢,想去賭石坊轉轉。?
而且他記得上次去那群孩子讀的是千字文,這個他五歲的時候就學了,閉著眼睛講都不會出錯。
“至於,主要有個班上有二十多個學生參加今年的童生試,我們要是講錯了,讓人家笑話倒不要緊,關鍵是耽誤人家前程。”
封天建說完後鄭光收起躁動的心。
那些苦命的孩子就指著科舉翻身了,不能害了人家。
於是一直到半夜,封天建的房間還亮著燈,窗戶上印著五個青年認真讀書的影子。
第一天就頗有成效,蘇寶兒表示很欣慰。
等到礦場她一定讓礦主給他們多優惠一點。
第二天一早封天建等人去了思源堂,蘇寶兒以為能清淨半天,可沒想到一大早就被雲煙揪出來去買嫁妝了。
坐上馬車,蘇寶兒打了個哈欠,好想回家補個覺。
雲煙忍著敲她腦袋的衝動說道:“將軍,你認真點,大師說這一個月裏就今天是好日子,你下午還有事,所以你上午就要把所有東西都置辦好,時間很緊張的。”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還拿出了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要買的東西。?
蘇寶兒從善如流地點點頭:“一定認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