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各自忙到大半夜後相擁而眠。
雖是新婚,彼此卻沒有生疏和距離感,好像一切就本該如此。
翌日,蘇寶兒和陸雲深帶著禮物和行禮回了蘇家。
“這是?”
林氏急忙問道,離王府離家裏不遠,怎麼還帶著行李了?
難道才成親就鬧矛盾了?
陸雲深主動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府裏下人對寶兒無禮,被本王遣散了,隻得來叨擾幾日,祖母千萬別嫌棄。”
“你們願意來,我們開心還來不及呢,快進來。”?
蘇老爺子將人迎進去。
“姐夫,你一定多住幾天,我想把故事聽完。”
“還有我,我還想和你比試,看誰解九連環更快。”
小六小七圍著陸雲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其他幾個兄弟沒表現得太明顯,但也很友善。
見男娃能招待陸雲深,林氏和李氏以看衣服的名頭將蘇寶兒喊到自己後院。
“遣散下人是你幹的好事吧?”
蘇寶兒坦蕩地點頭:“什麼都逃不過娘的法眼。”
“你這孩子能這麼衝動?現在京城裏多少人盯著你呢,名聲不要了?出嫁之前跟你說要耐住性子,你都當耳旁風嗎?”李氏恨鐵不成鋼地數落道。?
林氏讚同地說道:“你要先站住腳,再管教下人,總不能回回都往娘家跑。”
“你們別急,我都安排好了,等新人進府再管教幾日就上正軌了,這叫不破不立,那些人有異心,重用不得,一個一個往外攆,達不到清算的效果。”
見蘇寶兒胸有成竹,林氏和李氏放了心,轉而問起另一件事。
“王爺沒讓野豬撞個好歹吧?”
李氏甚至整個清涼村的村民對野豬都有陰影。
蘇寶兒先說沒有,臨到嘴邊才覺得不對,趕緊換了個說辭:“他沒被野豬撞,是讓人追殺的。”
“追殺?為了太子之位?”
“無非是錢和權,誰知道呢。”蘇寶兒故作輕鬆地說道。
就像村裏兄弟為了幾畝地起了爭執一樣。
“你當鬧著玩呢,那些人手黑,你和王爺千萬小心,別著了道。”林氏叮囑道。
蘇寶兒應承道:“放心,雲深年幼沒了娘,卻能平安長大,還撈了許多軍功,自有過人之處,你們不必憂心。”
“這倒是,你也不是能讓人欺負的。”
此時,大同石坊。
封天建等人排隊等解石。
“你們真打算發憤圖強了?以後不賭石?礦場也不去了?”
“誰說不賭石了?師傅說小賭怡情,隻是現在切三塊必定漲一回,沒必要成天泡在這裏。”
“讀萬卷書行千裏路,去礦場長見識。”
“不管讀書還是入仕都不是賣身,等師父出發再請假唄,就當勞逸結合了。”
“你們各有用處,就剩我無處可去。 ”
林祁出生將門,投身軍營,程淩嶽和封天建讀書參加科舉,朱建黎在刑部謀了個捕頭的職務,就他除了吃就沒有其他特長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