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派，出行必定是拉風的。告別結束後，仙羽跟著楚夢生返回，城外牛長老等人準備就緒。
飛舟遙係天際，一條玉帶自上而下墜落，隨風飄逝。楚夢生領著仙羽上船時，甲板上聚著幾位蓬萊弟子在聊天，見了楚夢生和仙羽很是熱切，圍上來打招呼。
“長老呢？”
“在船艙談事。”
楚夢生道了句謝，領著仙羽先去回複。後方弟子見楚夢生和仙羽離去，紛紛議論開來。
“真的好像。”
“瞎說什麼，這可是天生道體，幾百年都遇不上一個，還是從昆侖手裏搶下來的。”
那人隻問了一個問題，“能當替身嗎？”
對方回了他一個白眼。
甲板上聊得熱火朝天，船艙內氣氛凝重，謝無聞適時表態，“師徒傳承，不可厚此薄彼。我對綰綰如何，眾人皆有目睹。今再收一子，不說衣食住行要高於綰綰，也不能委屈了她。”
牛長老點頭，“正是這個道理。”
於是謝無聞歎息，“實在有心無力。”
簡單來說就是謝無聞養蘇綰綰開支巨大，短時間養不起第二個蘇綰綰。這也是當初他無視仙羽的原因。
沒錢。
而牛長老作為蓬萊的天官，發布了重要指令。
“師弟的情況我們也清楚。此子於蓬萊有特殊意義，鑒於師弟的處境，我建議，有關她的費用，走公賬。”
謝無聞不動聲色鬆了口氣。
“吃的穿的，用的，務必要讓她感受到家一樣的溫暖。”
不然被欺負了，回頭一哭，跟著昆侖那些小妖精跑了怎麼辦？
相比之下羅綺的神態就不是很好了，牛長老管人，她管錢。不是自己位置上的事，嘴皮子一碰當然輕鬆。
“說的輕巧，公賬公賬，公賬上有幾個錢。上個月裝大度撥款給大羅，回頭打算拿什麼填？”
牛長老和羅綺磨起來，話題中心就是誰出錢養孩子。
他兩人吵的不可開交，身為仙羽師尊的謝無聞一言不發，穩坐釣魚台。
身為不食煙火的他，怎麼可以談錢這種俗事。
楚夢生進來時，牛長老並未停下話來，“上一屆四方台，昆侖怨恨在心。此次必定全力以赴，我等需有個萬全之策。”
旁聽的楚夢生不解，“師伯的意思是上回的四方台比試，是我們勝之不武？”
牛長老望了眼旁聽的楚夢生，很是不滿，“什麼叫上回勝之不武。”
“是連續三回勝之不武。”
理直氣壯，麵上有光！
楚夢生似懂非懂，“那昆侖宗主為何不揭發……”
“因為他也是玄門一份子。”
隻不過前幾次沒帶他玩，生氣了。
楚夢生聽了會出去給仙羽通信，外邊幾個弟子已經圍在仙羽身邊，師妹長師妹短的。
態度之熱切，就差伸手摸摸。
楚夢生將人打發出去，溫柔道，“師門許久不見新人，來了你，他們不免有些激動。”
仙羽咬著某位師兄給的肉幹，沒什麼惡感。“他們挺好的。”
一見麵就是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還問她好不好吃？完事臉上露出迷之笑容，嚷嚷著可愛死了。
仙羽明白自己又不是靈石，人見人愛。所以這些一見麵就示好的蓬萊弟子，是把她當替身了嗎？
工作環境不錯。
楚夢生多少鬆了口氣，坐下來和仙羽談起自己方才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