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師姐失望歎氣,捧著臉遺憾說,“誰都沒有見過甚虛子真容。”
但是江湖上處處有他的傳說。
仙羽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把那句炒作說出口。
講完睡前故事,兩人各自睡去。到了半夜仙羽朦朦朧朧醒來,瞧著周邊的變化歎了口氣。
這可能就是標準的沒事也給你找事。
她拾起床邊的佩劍,順勢往外頭走去。睡之前的木屋簡陋家居成了富麗堂皇的水晶宮,幾個打扮亮麗的侍女圍上前來,輕聲細語道,“道君醒了,可是要用點什麼?”
又一位侍女說,“道君是否要更衣?”
香粉陣陣,衣衫半露,還有杠鈴一般的笑聲。
仙羽瞧著侍女發達的胸肌和絡腮胡沉默了下。
不知道她是眼神不好,還是這個蜃妖技術不到家。擱別人遇上幻境那是醉生夢死,做鬼也風流。仙羽這就是……
求求你放我走,我不做道士了,我這就出家剃度。
鑒於待在原地可能節操不保,仙羽扯了下自己的道袍,客套兩句,“不用了,我自己……”
這句話還沒說完,眼前如一片漆黑,等仙羽再次醒來時,她又躺在床上,濃妝豔抹的侍女圍上來,重複先前的話題。
“道君醒了,可是要用點什麼?”
“道君是否要更衣?”
仙羽注意到,她體內的靈力被抽去了一半。
這似乎是某種懲罰,她爬起來盤坐在床上,並未有動作,那些侍女也不見反應,木偶似圍在床上,隻會這兩句話。
“道君醒了,可是要用點什麼?”
“道君是否要更衣?”
仙羽依舊自問自答,“這是哪裏?”
等第三次醒來,靈力隻剩原先的四分之一,照這種速度下去,她如果不按照對方的意思來,恐怕會被抽幹靈力。
在幻境內吃是萬萬不敢的,仙羽隻得選擇更衣,她望著威武雄壯的侍女,麵上視死如歸,大丈夫能屈能伸?
個屁!
她扶在床邊,虛弱咳了兩聲,嚶嚶道,“銀家身體不好,受不得風寒,你們還要銀家換衣服,是不是要銀家死?你們這些下賤胚子,銀家做鬼都不放過你們。”
一種難以的死寂彌漫開來,過後其中一個侍女開口,“妖君的繼位大典即將開始,道君請吧。”
這是免了?
仙羽被簇擁著往外頭去,每走一步,繞在身邊的迷霧便散開一些,最後仙羽立於玉階之下。她仰視上方,高台之上,有人戴十二旒,著華服,誦天地之音。
一同入場的還有一個陌生少年,容貌極為精致,他似乎嚇得不清,眼角還掛著淚水,見到仙羽立刻掙紮起來。
“姐姐也是被抓來的嗎,我好害怕。”
別說了,遇上這樣一群侍女,她也害怕,高台的人還在繼續。這場麵本該是震撼的,百鳥朝鳳,群妖跪拜,天地浩蕩。
可前提是高台上那位不是雞的話。
一隻有噸位的雞,撲騰著五彩斑斕的雞翅膀,雞冠還不發達,可見還是個未成年的雞。
仙羽著實融不進這畫麵,她抱胸瞧了半天,高台上的雞終於注意到仙羽,他邁開兩條雞爪,一前一後行進著,圓滾滾的身子左右搖擺,下台階時顯得尤為可笑。
她現在非常懷疑幻境主人的品味。
不是,你玩登基就登基,搞得這麼魔幻主義幹嘛。
兩旁的妖如潮水退開,少年嚇得麵色蒼白,“姐姐危險。”
仙羽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那隻雞來到仙羽麵前,它伸出雞翅膀,邀請仙羽往高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