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麼奢侈鮫紗,出門買買買,盡讓他貼錢。
這一年還沒過完,他的年薪就讓仙羽霍霍完了。
整一個敗家娘們。
仙羽悻悻應了句,轉頭跟蘇綰綰抱怨,“師姐你看,師尊他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他最在意的隻有你。”
幾句話的功夫蘇綰綰已經放下衣裙,身後的大尾巴也藏好了,她挽著鬢角的碎發,避開了仙羽的問話,抱歉一笑,柔柔弱弱道,“師妹你好。”
不等仙羽回話,蘇綰綰蹙起眉頭,語氣吞吐,“師妹,晏晏是我的朋友,你能放開他嗎?”
說話又軟又甜,還帶著甜膩的尾音,目光中帶著哀求,惹人愛憐。
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求你,誰不會心軟呢。仙羽訕訕鬆開手,正想和蘇綰綰打個招呼,於晏已經哭著跑到蘇綰綰身邊,委屈抬起胳膊,“綰綰,她打我打的好凶,我的羽毛都掉了好幾根。”
蘇綰綰捧著於晏的胳膊輕輕吹了口氣,踮起腳尖摸著於晏的腦袋說,“不痛啦,等會我們踢毽子好不好?”
言下之意是拿於晏的雞毛做毽子嗎?和於晏踢毽子?
當事鳥於晏很開心,“好啊好啊,我們現在就踢好不好?”
上揚的嘴角輕輕落下,蘇綰綰眼中閃過失落,卻不訴說心事。隻是道,“晏晏乖,別鬧。”
和謝無聞哄她的話如出一轍。
奇的是於晏還真不鬧了,乖乖站在蘇綰綰身後,小聲嘀咕著,“綰綰,我們別理這兩人了。”
蘇綰綰置若未聞,她看向仙羽,忽然落下淚來,咬唇道,“你才入門沒多久,身手便這般好,是不是師尊手把手教你的?”
“是。”
“不是。”
師徒兩人對視一眼,謝無聞率先開口,“長輩在場豈有你說話的份。”
蘇綰綰當即頂回去,“謝人……師尊,這是我和師妹的事,請師尊不要插手。”
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走上前拉住仙羽的手,一雙柔荑輕撫,神情是又疼又憐,“師妹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仙羽被蘇綰綰的溫柔弄得挺不自在的,別扭活動肩膀,說話也客套不少,“還好吧,師尊和大家對我都挺好的。”
不想這句出口後,蘇綰綰哭得更厲害,她主動把仙羽摟到懷中,“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師妹別說了。”
蘇綰綰知道什麼了仙羽是不知道的,但是她知道她現在最好什麼都別知道,因為另外兩個知道情況的人正瞪著不知道的她。
話說回來,這位蘇師姐抱起來好舒服,軟軟的,香香的,她都不想撒手了。
待依依不舍離開蘇綰綰的懷抱,仙羽便聽蘇綰綰對謝無聞說,“不必再說了,我跟你回蓬萊。”
在場兩個人不動聲色鬆了口氣,唯獨那隻鳥很不高興,於晏失魂落魄的,蘇綰綰見了不確定問,“晏晏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於晏表情不太高興,但還是答應下來。謝無聞或許是因為蘇綰綰肯回來,對於多帶了個雞不做插手。
正事辦完了,謝無聞才問起無關緊要的,“你等在這待了多久?”
首先回答的是蘇綰綰,照她的話說,當年離開蓬萊後,一路轉悠,誤打誤撞進了湯穀,遇上於晏,一住就是三年。
於晏的回答和蘇綰綰差不多,隻不過他是被流放到湯穀,往後再沒離開。
談論到這位鳥的身份,謝無聞難得點評,“若是你的話,也不奇怪。”
妖族女帝的名頭三清天皆有所聞,這位生的偉大,死後的價值比生前還要偉大。因為她死後大荒陷入內鬥,沒時間和三清天掰頭了。
暫且不談她生前種種事跡,單論女帝和太子一事。那簡直太沒有聊頭了。
眾人至今都想不通的是,為何這位太子爺,要在女帝快要嗝屁時發動政變,然後丟了太子之位不說,連同未來妖君的位置也一起丟了。
現在看來,如果於晏是鳳族太子,這一切行為都解釋的通了。
你不能奢求一個智商不高的鳥把政鬥玩的爐火純青,大多數情況下,它們被踢出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大荒的破事謝無聞也懶得管,問完兩人對湯穀的印象後,謝無聞打算將湯穀檢查一番,確認無事後再離去。
不過仙羽開了口,“上古之時,天帝有十子,十子年幼,不知世事,天帝恐遭奸人所害,於是安置於湯穀,以求十子平安長大。我想女帝將他放逐到湯穀,也許是同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