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就是一陣香風散發出來,白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雖然是華貴的胭脂水粉,可是她一點也不好這一口。嘴角微揚,還是未央身上淡淡的蠱惑香好聞。回去後好好噌噌他,洗滌下嗅覺。
隻不過一靠近他就被他魅惑了搞得自己臉紅心跳的,這毛病一定要克服……
“寧王妃到。”太監尖尖的公鴨嗓高高的吊起。
“宣。”這聲音雍容大氣。
白夜無聲無息的抿抿唇,嗬嗬,看來這皇後的確不是普通的主兒。
慢條斯理萬般得體的走進鳳月宮,這才發現那些味道是這一屋子的美人散發出來的。看來排場挺大,那些妃呀嬪啊,她一個也不認識。暫時也不感興趣。
高位上的女子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明黃的鳳袍,頭上盤著古典大氣發髻。並沒有惡俗到插滿頭的金銀珠寶隻是用一支簡單的鳳釵斜插如鬢。臉上的妝容也很淡。簡單的打扮卻是完美的勾勒出她的高貴大氣來。
她不會逞匹夫之勇,那是那個裝瘋賣傻的白夜。
走到堂中央,勾唇笑著向高位上的皇後行禮。得體有禮得讓她們挑不出一絲毛病。
皇後麵容慈祥,滿目微笑。“這就是白丞相的閨女,七兒的王妃吧。這一看,真是個不錯的孩子。趕緊起來說話吧。賜坐。”立刻有宮女搬來行頭。
白夜聽到這話雖然有點反胃麵上卻是不露痕跡。微笑著謝恩後落落大方的坐下。盡管那些宮妃眼裏的訝異掩飾得很好,她卻是瞧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她們必定會吃驚的。畢竟她是出了名的潑婦,隻怕不止,現在還是妒婦。
坐在皇後右下方的粉衣妖嬈女子笑著開口打趣道,“那些個市井小老百姓就是會亂嚼舌根,這不很好的一個丫頭麼。感情好被他們傳成什麼吃人的怪物。”
嗬,這暗諷得。
皇後接過詞,“夜兒,不知七兒身子可好點?”
白夜心中冷笑。他能好麼。那些刺客指不定就是她派去的。她算是真正見識到了睜眼說瞎話是什麼樣子了。這些女人沒一個地方不假。這樣想來,那個歐陽詩詩的功力比她們可是差遠了。
她隻是不計較而已,人生短短幾個秋,何必過得那般勾心鬥角。不著痕跡的隱去眼中的嗜血,隻是他們不該欺人太甚!
微微斂眉讓自己看上去有些悲傷,“母後,王爺他今日在後山遇刺受傷了。”實則偷偷瞄向皇後的表情。
大廳裏一片驚喘聲。
皇後也表現出了自己的震驚,不過相較其它人淡了很多,“這可當真?這些人太放肆了!本宮一定會稟明聖上,請他好好徹查此事。”
白夜唇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賊喊抓賊。“謝謝母後,王爺也已經派人稟告父皇了。相信父皇會把此等惡徒扒皮抽筋千刀萬剮的。”還特別加重了後麵幾個字的音。
還沒待皇後說話,又掏出繡帕沾了沾眼角,“王爺的身子本就不好,這樣的折騰簡直就是活受罪啊。母後,你說是哪個喪盡天良的畜生狠心做這種事啊。”
誰也沒注意到在那一大堆嬪妃中有一個嫵媚到極致的女子讚賞的勾了勾唇角。好一個牙尖嘴利。
“確實應該嚴查的。”皇後慎重的點點頭。又笑著朝她道,“明日哀家讓宮人送些好藥過去,夜兒也不必太擔心。既然你能來,想必七兒無大礙。母後今日找你來還有一件事。”
“喔?不知母後所謂何事?”
皇後輕輕的歎了口氣,“詩詩啊,還不快出來給夜兒賠禮道歉。”
歐陽詩詩從後堂緩緩出來,先是給皇後和各位妃嬪請了安又去到白夜麵前,臉上一片賢淑溫柔,“姐姐,昨日姐姐和妹妹開玩笑。可是妹妹卻生了姐姐的氣,甚至在心裏偷偷罵了姐姐。今日妹妹一大早來找姑姑,被她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妹妹自知脾性不好,望姐姐不要介懷。”
切,原來她跑回來告狀了。脾性不好?她在暗忖她麼?真想一拳把她那張假得要死的臉給她揍扁!還有那文縐縐的聲音她真的想吐!
見她不說話,皇後開口道,“夜兒,你們小輩的事哀家本也不想多插手。隻是這詩詩是哀家已故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脈。哀家私心的想為她尋一個好歸宿。七兒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他會善待她的。”
善待?未央?嗬嗬,就算他想也得看看她準不準!
“王爺的事臣妾這個做妻子的無權質奪。”白夜漂亮的把問題拋給未央。
皇後笑笑,“既然這樣師師就以茶代酒敬夜兒一杯吧。以後兩姐妹和睦相處,共同服侍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