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司雷再也沒忍住,兩眼爆睜,瞳孔放大,暈了過去。

燈籠停在慕容斌麵前,借著微弱的燭光少女完美小巧的下巴露了出來,她嘴角那朵妖詭的笑似乎都包含鮮血,讓人毛發直立。

慕容斌一見到白夜的臉,反倒是鎮定了一些。

“大,大膽!你居然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老夫定然稟告聖上讓寧王府盡數陪葬!”他畢竟老奸巨猾,當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白夜時就想明白很多事情。她發現了什麼?她想把他怎麼樣?

白夜笑得輕蔑而嘲諷,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擺他出官架子,“梵音,把地上那東西砍了雙耳先。”

話音剛落,暗處的梵音閃出來,暈過去的慕容司雷在慕容斌顫抖的目光中被梵音鉗住。白光一閃,一聲殺豬般的慘嚎,慕容司雷醒了過來,兩耳處血流如注。

白夜冷笑一聲,那笑聽得人滲得慌。“接下來,雙臂。”

慕容斌終於從癱軟狀態回過神來,用盡最大的力氣吼道,“住手!放了司雷,老夫,老夫告訴你丞相府被滅門的真相。”

慕容斌隻想救下慕容司雷,一時之間說出自以為能唬住人的籌碼。

白夜唇角微勾,示意梵音停下手中的動作。

被削去雙耳的慕容司雷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身形急劇顫抖著。垮下一片濕印,顯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白夜厭惡的皺眉,目光撇過一下子焉掉的慕容斌,“說吧。”

慕容斌是一時情急,他並不完全知道個中究竟,就算清楚也斷然不敢說出來的,若是說了一點生還的可能都沒有了。畢竟,對方比眼前的白夜更可怕。

白夜冷笑一聲,看來她當真沒啥威力啊。“既然如此,太師大人就把那些秘密一起帶到棺材裏去吧。”見慕容斌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隨意道,“當然,我不是那種喜歡拆散別人一家人的人。太師盡管放心,我會讓慕容司雷先下去等你,讓你親眼送他上路安心後再送你走。”

“梵音,他們是怎麼對綠茵的就怎麼還慕容司雷。”

劇痛得麻木的慕容司雷終於回過神來,驚恐的想要後退,卻被緩緩走出來的天絕一腳踹得一個撲棱。

“都處理完了?”白夜望著走出來的天絕,妖嬈一笑。

“回主子,太師府男女老少侍妾下人一共五百六十三口人,全數斃命。”

“嗯,那侍衛呢?”

天絕明顯的頓了一下。有幾個侍衛隻給了一劍,雖然沒死想必也離死不遠了。

“天絕,我要的是一個活口也不留。”白夜挑了挑眉。

天絕驀地半跪下,“屬下即刻去解決掉,在來領罰。”

幾乎眨眼間消失,幾秒鍾的時間再度回來,“主子,太師府隻剩下慕容斌和慕容司雷了。”

白夜淡淡的笑了一下。“可以了。”

天絕後麵的水幽還是那帶著些微冷香的一攏青衣,饒是在這般肮髒濃烈的血腥中,她依舊是清冷的,飄逸的,好似那上好青玉,光華灼灼。

聽見白夜這番話語,微微僵住。

白夜沒看水幽,臉上似笑非笑,“先把慕容司雷的命留住,慢慢割吧。”

她話音剛落,慕容司雷就是一聲慘叫,雙臂倒是沒被卸下,卻是少了一塊肉,血淋淋的陰森萬般。

就在梵音再度抬手時,慕容司雷哆嗦著吼道,“不要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捂住那血流如注的傷口,眼裏是絕望和恐懼,“是別人引誘我這麼做的!當我去逛窯子時,發現本來是花魁的床上躺著白芝蘭,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玷汙了她。”白夜接下話。

“求求你,放了我吧,那個小丫鬟不幹我的事。對,都是爹,不,都是慕容斌,當他發現秘密有可能被她發現時,就起了殺心。”

慕容斌聽慕容司雷這般說,心寒了半截。他處處為他著想,這個畜生貪生怕死居然臨頭這般不是東西。哆嗦道,“混賬東西!”

白夜一揮手,天絕揚手一點,慕容斌就口不能言,手不能動了。

“那麼,是什麼秘密。”白夜的聲音聽在慕容司雷耳裏就像鬼蜮的召喚一般,一股子涼意浸得骨頭發寒。

“是……慕容斌想通敵賣國的證據……”

白夜眸光一閃,“你們是如何製住她的。”

“不,不是,我們的人圍住她,沒幾個回合她就失去反抗能力了。那個,那個人說,她中了和白芝蘭一樣的毒。真的不關我的事,對,所有事都是那個人在暗中示意的!”慕容司雷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