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北齊熱鬧得很呐……
白夜靜靜的看著未央,這一刻她發現他不僅是她的未央,還是讓人懼怕的霸主,輕描淡寫的話語決定著無數人未知的命運。一個封地,或者一個國家,整個大陸……
當看到幻影押著一大批人出來後,白夜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她打人在後,未央抓人在前,也就是這些人的行蹤皆在他的掌握之中。這個男人的心思有多遠,隻怕沒人能探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隻要是她的未央就好。
侍衛們抬著棺木又走了,最後把日期從三日寬限到十日。
這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白夜心下卻越來越冷,她壓根沒殺人!有人給她下了套,害她也就罷了,可居然想害未央!
不管是誰,若是膽敢傷害到未央,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
當夜,沒有人注意到一支很是特別的煙花在這個冬的夜裏綻放上高空。
北齊注定不會平靜……
三日後,銀月高懸,月下紅影一閃,空氣中多了花的異香。
風起雪落陰柔卻絕美的麵容上不難看出那麼一絲疲憊,身上還有雪花,風塵仆仆,櫻色紅唇見那月下等他的女扮男裝的紅衣人時就是一通怒吼,“你還舍得給我個信兒了,有本事你就死了才告知我啊!”
自從那日讓白夜先走分別後,等他脫困去尋她時卻是無一點消息,不止她沒消息,寧王也沒消息。他甚至用了花月教在各地的教眾,也沒一點她的任何風聲。等他接到消息時,她都已經到北齊了。
白夜挑眉,挑他的語病,“我要是死了,鬼魂來找你?還是你通靈啊?”
風起雪落握握拳,壓下想撕裂她的衝動,索性冷冷一哼,撇過頭去。白夜這樣側眼這樣瞟過去,還能看見他那張陰柔卻絕色的臉頰上一片粉紅,是被她氣出來的。
這家夥,這麼多年為何就那麼喜歡和她生氣。對其他人大不了就是冷冰冰的樣子,對她就化身火山暴龍。好笑道,“你還別氣,你一生氣這摸樣讓我更想蹂躪,那小臉蛋勾人得可愛。”
風起雪落頓了一下,竟然破天荒沒吼白夜,不自在的撇過頭問她,“你真的覺得……可愛?”後麵兩個字說得極不情願。
幾抹色彩,幾許意境,幾抹純真,幾許酣然,盡是萬般嫵媚的樣子。
白夜愣了一下,奇怪的看著風起雪落。走過去摸上他的額頭,“我說,你沒發燒吧。怎麼一段日子不見,這性子都變了?還是當真被我氣糊塗了?”他不是最討人人家說他貌美,說他可愛麼?
風起雪落揮掉白夜的手,咬牙切齒,“說吧!要我做什麼!”
白夜欣慰的拍拍他的肩,就差滿眼含淚了,“不愧是一起長大哥們,真夠了解我的。”
“哼!”風起雪落酷酷的扔給她一個字。
白夜也不惱,笑眯眯看他,語氣卻有著隱隱冷酷,“我要你對一個人用“靈魂蠱”。”
風起雪落看向白夜,卻在她眼裏看到在認真不過。
花月教素來被稱為邪魔歪教,並非沒有緣由。譬如他們能控製世上最邪門的蠱蟲,毒物,甚至是人心……當然,最讓人仰望和向往的是長生不老。試問,這世間有幾個不奢望長生不老?
這靈魂蠱隻不過是萬千蠱蟲中的一類,用來透視人的內心,讓那人在不知不覺中說出曾經所有過往。不管是忘記了的,還是記得的。當然,這種方法對人的身體傷害很大,很有可能會損傷大腦,中蠱之人就算解除蠱術後也許都承受不住而崩潰,有變癡傻呆滯的人不在少數。甚至,有人經受不住回憶中的痛苦死去的也有。
白夜當初雖然沒學這些,可她很明白其中的道理。隻是,她說過,惹她或許可以,惹未央那是萬萬不行的,因為她不允許!
兩人停下的地方是一座古樸典雅的四合院,不大,卻極為漂亮。
連仙鶴聽到窗邊的異動,冷聲警戒道,“誰!”
“穿衣。”白夜輕飄飄給她留下兩個字。
公子?連仙鶴迅速披衣而起,開了門果然見白夜站在不遠處的月色下。
連仙鶴上前,“公子?”
“白芝蘭這幾天可有異動?”
連仙鶴抬頭正要回答問題,又看見一個長相陰柔絕美得不像話的男子從後方走出來,刹那間饒是她都看呆了一下。不過片刻回神,恭敬道,“沒有,撫琴作畫,或者做女紅,下廚。沒任何人來找她,她也不曾出去過。倒是,”連仙鶴頓了一下,見白夜表情沒有什麼不對又才說道,“中途問起過公子兩次,問你什麼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