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的士兵所向披靡,天國不過是強弩之末。

白夜望著碧藍色的蒼穹,冬日的暖陽照得人很舒服。天國滅了,她就要開始打聖乾了……其他人她無所謂,可對上花冥天之時,她怎麼下得了手呢……

不管怎麼,都應該會營地一次,要好好安排一下了。畢竟,這次的對手不是天國這麼簡單的。

逍遙公子的營地。

白夜回來時那些屬下自然又是一番高興,不過沒多說其他的話,畢竟雖然沒見麵,消息卻都是知道的。

雖然大白天討論這些謀反的事的確夠膽大包天的,不過這軍營除了鬼麵修羅和其左右使都是自己人,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何況,外麵的守衛也不是吃素的。

白夜安排了一下以後要做的事,和大家又商量了一下。然後最終確定了每個人要去的位置和時間。事情說得差不多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了。

大家散了,連仙鶴興奮無比的下去給白夜準備吃食。

空餘時間,白夜出了營帳,悠然的散起步來。想來也諷刺,逍遙公子的營地離戰場並不遠,可前方打得熱鬧,她這裏照樣歌舞升平好不快活。

現在外麵傳什麼奇怪話的都有,都在猜測逍遙公子到底想做什麼,是哪個國家的人。說得神乎奇乎,好的,壞的,她都不在意。

天邊的晚霞在夕陽的餘光中別樣漂亮,紅彤彤妖嬈無比。

映照著四周營帳頂零落的白雪,色彩皆能如畫。

已經沒有多少暖意了,呼嘯的北風一樣冷冽,在大地上馳騁不間歇。

揚起了她如絲的發,也,吹散了不遠處那低低的咳嗽聲。

那人披了件蓮紅色的寬鬆黑龍錦繡長袍,露出了裏麵貼身的雪白雲衫。想必躺久了才起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慵懶味兒。

他微仰頭望著天邊晚霞,麵具下的下顎呈現著一種誘人的弧度,那如雲的長發被北風卷了一些在他唇邊撩過,他隨意舉手攏了一下,又卷起,索性取了一根絲帶漫然把發輕輕束住。這麼簡單生活的事,被他漫不經心的做出來,舉手投足,皆成了風華。

白夜怔怔的看著他,想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事,也許鬼麵修羅麵具下的臉必是傾國傾城,眉目如畫。

像是感覺到白夜太過直接的視線,鬼麵修羅微側頭,見到是她,勾唇一笑,說了一句曾經說過,現在一樣實用的話,“逍遙公子,就如此待客麼?”

清遠的笑意,幽深漆黑的眼。

那種自然而然身上似乎透出淡淡的光。

不算安靜的軍營,卻在他的一笑中變得寧靜而祥和。

白夜的心不受控製的跳了兩下。

就算她真的是一個男人,也很有可能在這一刻變成斷臂山!

似乎受了蠱惑的開口,“你想怎麼樣?”

似乎受了蠱惑的開口,“你想怎麼樣?”

想是沒料到逍遙公子會如此回答,鬼麵修羅怔了一下,唇畔的笑帶了些玩味。

也不開口,隻是打量凝視著逍遙公子打扮的白夜。

白夜被看得莫名心虛,雖然知道鬼麵修羅不可能認出她還是下意識避開他的目光。

“對於本公子來說,隻是和你做一筆交易。銀貨兩訖,互不相幹。”鬼麵修羅不說話,白夜又做賊心虛的來了這麼一句。

鬼麵修羅一聲輕笑,“逍遙公子到有些意思。本座病還沒痊愈,怎能算完成交易?”

白夜撇撇唇,下意識的譏諷道,“換做平常人受這點傷早就好了。”言下之意自然是說鬼麵修羅沒用。

鬼麵修羅也不惱,隻是隨意把蓮紅色的錦繡長袍攏了攏,笑道,“逍遙公子這是下逐客令了。嗬,縱然逍遙公子不說,本座也要離開了。”

白夜詫異,“你要走了?”話出口覺得不對,“哦,走之前記得把你以及那兩個護法吃喝本公子的算算,一並兌成銀子給我。我聽說你們講究得很,這軍營裏好一點的東西都被你們用了。”

“嗬嗬,”鬼麵修羅好整以暇的看著白夜有絲慌張的彌補,突然覺得眼前的人似乎挺有趣,並不如外麵傳說的那麼恐怖強悍。而且對他的態度還很奇怪?突然想逗逗他,“逍遙公子莫不是要告訴本座,你有斷袖之癖?”

白夜差點沒站穩,見鬼麵修羅慵懶的笑,沒好氣的說道,“看來門主精神氣好得很,那正好,早點去算了虧欠本公子的銀子滾蛋吧。畢竟,本公子這裏可不是善堂。沒功夫一直養著閑人。”

鬼麵修羅不但不走,反倒是向白夜走過來。

柔順黑發順著肩膀一直落在背後,漆黑明眸,淡淡的邪魅。

到了白夜麵前站定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的確是居高臨下,鬼麵修羅一直比白夜高一大截。饒是白夜現在男裝靴子下麵弄了一點內增高也比人家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