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小臉微紅的挪開,也不知道是沒把白夜帶上去不好意思,還是被白夜這一揉不好意思。

不服氣的站起來,又穩穩的拉住白夜,向她點頭慎重的說道,“這次一定可以的!”

白夜好笑,“不急,實在不行你先上去,然後弄個繩子拉我。或者我們去找個梯子。呃……”

話還沒說完,白夜已經站在圍牆上了,搖晃了兩下,站穩。

見虛空的小臉得意洋洋的。

夜,墨藍的天空一片寂靜,一顆星也沒有,有一種無垠的空寂。

千劫回到寺廟時,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飛身去到白夜的所住的地方,頓了一下,打開門。

屋子裏黑漆漆的,很安靜。

夜風灌進來,撥動那空蕩蕩的床幔,涼涼的……

而此時的白夜,卻在另一個地方了。

走在空蕩蕩的街道,白夜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她實在無法想象到自己會這般狼狽,身上沒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東西,沒有半文錢,還不能用武功!

甚至,想聯係別人去租個信鴿的錢都沒有!

心中又低咒了千劫一番,任命的注意著什麼地方可以賺點銀子。

這個時候,白夜才深切的體會到這個時代女人的悲哀。

沒有人會想請一個女人來做事,除非是青樓。

眸光一閃,對,就是青樓!

俗氣是俗氣了點,隻要能賺銀子,其他無所謂。

有了目標,就容易很多。要找青樓很簡單,即便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大半夜的隻要往那燈火最明亮,人聲最熱鬧的地方去就沒錯。

看著眼前的青樓,白夜吸了口氣就要進去。卻被門口的幾個女子拉住,“喲,這誰家的姑娘啊,這地方可不是亂進的。”

“我要見老鴇。”白夜淡淡道。

“媽媽忙得很呢,在裏麵招呼貴客。你家相公是哪位?王公子?張員外?楊大人?姐姐去幫你叫人,你別進去鬧。下次你自己把人看緊點。別老是在我們這裏來要人。自己看不住,那是自己沒本事,怨不得別人。”

那幾個女人以為白夜是來捉奸的,想必這種事也遇到過不少。

白夜吸了口氣,“我是來賣身的!”

那幾個女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終於,白夜被從後門帶了進去。不多時,有一個老鴇模樣的人進來。

老鴇上下打量了白夜一眼,雖說眼前的人讓她很滿意,可畢竟是風月場所打滾多年的人,也沒昏頭。有些戒備的問道,“姑娘,這地方可不是天堂。你可得想清楚,到時候別說媽媽我逼你,給媽媽我惹麻煩。”

就在老鴇打量白夜的同時,白夜也在打量她。現下見老鴇如此說,大大方方的笑了笑,“不滿媽媽,我和我家相公走散了。本也是富貴人家。無奈現在身無分文,又聯係不到我家相公。迫於無奈想在這裏賺些銀子,好給我家相公捎個信兒。若是媽媽幫了我,他日定當重謝。”

一個人本身的氣質是掩蓋不住的,白夜也算幸運,這老鴇並非奸邪之人。

正當老鴇要開口時,有一個綠衣女子跑進來,臉上有些焦急,“媽媽,王發脾氣了。”

老鴇也顧不得白夜了,“又怎麼了?”已經把最好的頭牌春意都叫出去了。

“媽媽,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女子拉著老鴇往外走,白夜想了想,也跟在她們後麵出去。

還老遠,就聽見有人在吼,“本王準許你摸我了麼?滾!”

“王,你別氣,奴家給你唱支曲兒解悶。”

接著,有女子彈唱了起來。

在白夜聽來,那女子唱得是可以的,隻是太注重聲音去勾引魅惑,有些失了原本的味道。

“陳詞濫調!滾!”

老鴇已經往那富麗堂皇的諾大包間去了。白夜卻不動聲色的隱匿在附近。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人的聲音化成灰她都聽得出來。盡管他平時在她麵前一副好說話的禮貌樣子。

花宴啊花宴,真沒想到私底下這般暴戾。也是,他本來就一肚子壞水,無惡不作,要是真的善良才是有鬼了。

白夜聽到那老鴇小心翼翼的陪說著,花宴不耐煩偶爾吼一聲。

心中鄙視了一下,紈絝子弟!

若命不好,生下來是平常老百姓家,看他還囂張不囂張。

正要離開,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

白夜安慰自己,在青樓唱歌賺錢的確俗氣了一點,不過她好歹也穿越一回,既然別人能做得,她為何做不得?

想了想,悄無聲息的退下去。

再說屋子裏的確是花宴,這本就是他的封地範圍,在這裏出現也沒什麼不對。

隻見其穿著一攏紫色華袍,上麵有著隱約繁花紋路,妖嬈而邪魅。就那麼半倚在幾個女人中間,眉宇間壓根不是當初的好顏色,而是隱隱鬱結。揚手,就這麼舉起銀酒壺,仰頭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