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邪她是怎麼都相信的,而風起雪落已經……已經死了,活著時也不可能把這些東西傳授給別人。其它的人會的都是很淺顯的,壓根做不到能操控屍體的程度。

既然二十年前的花月夜事件是真實的,那這銀花背後的人有沒有可能和那些人相關?

事情好不容易有了明確的頭緒,好似更為複雜了。

翌日。

白夜準備好一切帶著人出了門,還沒走到靈月國的祭神台就看見那些民眾神色匆匆又驚恐,差人下去一打聽,才知道身為祭品的花滿樓消失了!

能準確的找到並輕鬆帶走人,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雖然隻有短短一夜的時間,白夜也已經在靈月國暗地裏安排了不少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沒注意到是什麼人什麼時候把花滿樓帶走的。

梵音和白夜對看了一眼,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我們回去。”白夜一聲令下,兩人飛速往瓔珞居趕。

當越來越近時,白夜的心跳得越來越厲害。

一種強烈的不安籠罩著她,讓她幾乎失去了基本的平衡和思考能力。

本就大得讓人心慌的院子此刻滿是絕冷的肅殺,地獄修羅的戰場。

兩人飛速往花月滄邪閉關的地方趕,剛剛推開門,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刺目的紅浸了一地。白夜留下的那武功高強的八大護法皆慘死在血泊中。

全部都是一招斃命。

靜默了好幾秒,白夜和梵音才同時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聽到很微弱的呼喚聲。尋著聲音望去,那殘破的門扉後天絕滿身是血的扶著門廊緩緩移動出來,“主……子……尊主,尊主走火入魔了……”

白夜和梵音兩人趕緊過去,梵音扶起天絕,迅速檢查了一番對白夜說道,“主子,她受傷雖然頗重,好在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療養一陣子就好了。”

聽梵音如此說,白夜也鬆了一口氣。

在梵音懷裏的天絕費力的說道,“主子……你要……要阻止尊主。尊主殺了八大護法,小……小樓尊主也帶……帶走了……”

白夜心裏“咯噔”一下子,“你說花滿樓是滄邪帶走的?”

“……是……主子,你,你快去找尊主……”

“天絕,你先別說話了,你好好養傷,我會找到滄邪的!”話落白夜又對梵音說道,“梵音,你帶天絕離開這裏,找個僻靜的地方養傷。滄邪如果當真走火入魔失去了理智,這個地方就會變得很危險。”

“主子,我和你一道去。”梵音開口。

“這是命令。”白夜靜靜的開口,卻是不容置疑的威嚴。

吩咐了梵音天絕,白夜飛速出了瓔珞居,隻希望來得及找到花月滄邪,在他可能傷害花滿樓之前。要找到花月滄邪的行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白夜相信,既然花滿樓這個祭品失蹤,靈月皇帝或者那國師一定會派出人去尋找,於是放出暗號和信息讓昨夜布置在皇宮附近的人注意他們的動向。

就這樣找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必須有計劃的找,這點白夜很明白。

當她讓逍遙門和花月教弟子去暗中尋找時,也讓人給唐媚兒送了一封信去。白夜直覺認為,很多事情,目前隻有找唐媚兒了,如果她真是二十年前的唐媚兒,那麼,必定知曉很多事情,包括花月夜和花月滄邪。

當這一切都準備好了時,白夜反倒是在靈月京城最大的客棧住下,她不能著急。

而白夜也沒料到,這天,居然來了一個非常意外的訪客。

那女人似乎有了些年紀,四十多歲的樣子,白夜一看到她,就愣了半晌,這人很熟悉,非常熟悉,突然腦子裏一道靈光一閃,“你是……那個賣給我玉佩的人?”

想當初,白夜在大街上遇到一個婦人,那人把一塊白夜喜歡極了的玉佩很便宜的賣給了她。那玉佩白夜拿回去就送給花未央了。眼下白夜雖然沒有記起花未央,可自己買玉佩的事情還是記得的。

那人點點頭,“姑娘還記得我。”

白夜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倒是不讓人討厭,“進來吧。”

女人走進來,朝白夜笑笑。

“隨便坐吧。”白夜給她倒了一杯茶靠窗坐下,那女人也在她對麵坐了下來,隻是靜靜看著白夜。

白夜微微一笑,說出一個讓那女人怔了怔的事實,“可是覺得我長得像花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