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裏我是個罪無可恕之人,做什麼都是錯的,即便順著他的心意離婚也是我在玩什麼手段,事到如今我竟覺得自己有些可悲,追逐的那份愛在他的眼裏不屑一顧。

我頭昏的厲害,不想與他再爭執,隻是說出我想說的道:“停止對唐家的攻擊吧,三天後我會親自將離婚協議書送到你的手中。”

“楚時光,你想以退為進?”

在他的心裏我就是這麼一個女人。

反正我說什麼他也不信,索性順著他的意道:“是啊,我以退為進,能感化你嗎?”

聞言楚靳蕭直接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心裏忽而泛嘔,肚子也痛的厲害,我全身傷勢又不方便行動,可又沒有人幫我。

我翻身下床爬到了浴室裏。

核輻射帶給人的身體影響太嚴重了,這段時間病痛日日夜夜的折磨著我,我腹瀉的厲害,吐的也厲害,我受不住那些痛哭的也厲害,在浴室裏待了一個小時才有所緩和。

我整個人虛脫,艱難的爬回到床上躺下休息,大概幾分鍾後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我閉上眼睛聽見婆婆和家庭醫生說話的聲音。

言語之間無非是關心我的病情。

這幾年婆婆待我真的是溫柔嗬護。

門被人推開了,我聽見婆婆擔憂的聲音問:“醫生,你看時光的臉怎麼這麼蒼白?”

“楚太太昨晚受了驚,需要好好修養。”

關門的聲音響起,房間裏又安靜了。

我睜著眼望著頭頂的燈,一望就是一整天,等到晚上我才有本事起床換了身衣裙離開,婆婆看見不允許我離開,我堅定的語氣告訴她道:“這場婚姻是我一個人的牢籠。”

這場婚姻我約束不了楚靳蕭。

更囚禁了自己。

見我去意已決婆婆沒有再多加阻攔。

我瘸著腿離開了。

我不想讓爸媽擔憂便沒有回唐家。

我在結婚之前自己有一套公寓,我打車去了那個小區。

在車上我一直盯著我骨折了的小腿。

昨天雙腿被車卡主但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勢,隻是有些疼痛,昨天晚上被楚靳蕭推倒在公路上的時候這撞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不清楚是什麼,現在走路都不利索了。

無所謂了,現在的身體本就是破罐子破摔的狀態,而死亡終究會降臨到我的身上。

我閉上眼睛壓下心底的惡心,司機開車送我回到了公寓。

我在那兒一睡就是三天。

期間支撐我活著的就是麵包。

這三天婆婆一直打電話聯係我,但我通通沒接,她就發短信詢問我的身體狀況,還說已經教訓過楚靳蕭了,並問我在哪兒,還說要帶著楚靳蕭親自來接我並給我賠禮道歉。

她是這三天唯一關心我的人。

比我的親生母親問候我還頻繁。

冰冷的心因為她的這些消息有所感動。

我感激她的好,但我和楚靳蕭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現在的我隻想要體麵的離開。

三天後我打電話聯係了楚靳蕭。

我乖巧的聲音問他,“你在哪兒?”

他嗓音寡淡問:“何事?”

“見個麵,我給你送離婚協議書。”

電話那端又是長久的沉默。

我喊著他,“楚靳蕭,你還在嗎?”

隨後楚靳蕭直接掛斷了我的電話。

幾分鍾後他的助理聯係了我。

“楚太太,我接你去楚先生那兒。”

我低低的嗓音道:“等我半個小時。”

我起身去浴室裏洗澡,出來後換了身牛仔背帶褲又搭配了一件白色的寬鬆短袖,我還將最近掉的厲害的頭發挽了兩個圓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