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轉過身,助理熟悉的輪廓出現在眼前。

我看向他的手掌,那兒握住的是一支黑色錄音筆。

我回答道:“是,我是柯染。”

助理撐著傘的拳頭握緊,“柯染小姐你為何知道唐總的錄音筆在我這兒?”

我熟稔的撒謊道:“我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她生前給了我遺言,她說三年之內你沒有將錄音筆的內容公布出去就讓我找你,聯係方式是她給的!”

助理神色對我仍有戒備。

我繼續道:“放心,我是來幫她的。”

“我相信你,因為你沒有必要參與這件事,畢竟當年的事沒人在意。”

“我在意。”我道。

他猛的抬頭望著我,目光錯愕。

我輕聲問他,“你相信唐家會回來嗎?”

“柯染小姐,我……”

我堅定道:“寧辭,我信。”

聞言他的身體顫了顫,將手中的錄音筆給我,我打開錄音筆聽見了我生前作為楚時候的聲音,“靳蕭哥哥,這是我們認識的第……”

“柯染,將它給我!”

天空響過驚雷,楚靳蕭的聲音突然響在耳側。

我勾了勾唇,偏過身盯著他。

楚靳蕭此刻就撐著把黑傘站在距離我們兩米遠的位置。

我清楚他一直跟著我的。

我是故意將他帶到這兒的。

我故意想讓他知道錄音筆的存在。

因為我想知道我生前死去的事。

而君慕白說過這個事情隻有他和楚靳蕭知道。

所以這個突破口隻能找楚靳蕭。

他再次吩咐道:“錄音筆給我。”

我這才聽話乖順的將錄音筆交給他。

楚靳蕭接過並沒有立即聽錄音筆,而是握住我的手腕將我帶離現場。

進到車上他方才冷漠的聲線提醒我道:“你對她的關心過餘。”

我鎮定從容的說服他道:“我想了解她,而且我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她同意的,不然我又怎麼會知道錄音筆在寧瓷那兒?我想知道她死去的那年發生了什麼,想知道誰在隱瞞她的死亡!”

楚靳蕭的臉色陰沉,泛白。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開著車帶我回別墅。

他下車長腿闊闊的走在前麵。

我跟在他的身後發現他的腳步非常急促。

他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將那支錄音筆放在了桌上。

我試探性的走過去見楚靳蕭沒阻止我。

我坐在地上大著膽子打開了錄音筆。

“靳蕭哥哥,這是我們認識的第十六個冬天,我記得剛見你的時候你是一個好看的少年郎,我那時候太小了,腦海裏沒有什麼好聽的詞誇你,隻是覺得你好看!我剛到楚家時楚家爺爺給我取了時光這個名字,我喜歡這個名字,因為你總是會喊我小時光……”

錄音筆裏我的聲音很淺很輕。

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活不到幾日了。

聽到這的楚靳蕭突然抬眼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