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白忽而將手中粉白色的桃花別在我的耳朵上,我伸手摸了摸歡喜的問:“它會不會掉落?”

“無礙,隨緣便是。”

我笑著說:“慕白哥哥說我有總是亂用詩句的壞毛病,你還不是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無欲無求的模樣?”

君慕白清冷的聲音裏蘊含著笑意道:“阿染,你又在胡言亂語。”

這裏是酒會,人多眼雜。

他喊我阿染也是為謹慎起見。

我彎下腰摘下一朵重瓣的四季海棠笑著說道:“這給你,來而不往非禮也!”

君慕白清淺的目光落在我手上的白色海棠上麵,眸光波瀾,泛起柔情。

我心裏暗歎真是妖孽。

還好我有免疫力。

他攤開白皙的掌心,我將海棠放進去向他告辭道:“我走啦,霍莫應該在找我!!”

我迅速的離開回到酒會上看見霍莫真在找我。

“柯總,亞光的人願意見你。”

“抱歉,我剛覺得頭暈便去後花園透了透氣,走吧,早點解決完你陪我去一趟醫院。”

頭暈的厲害,無法再繼續強撐。

霍莫尊敬的神色說道:“柯總客氣了,不必感到有任何的抱歉,我這就帶你見他們。”

我正要過去的時候看見遠處靜默而立的楚靳蕭。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正盯著我,視線猶如刀刃淩厲的刮在我的身上,像是恨不得刺穿了我。

我這是哪兒得罪他了嗎?

我心有疑惑,也清楚現在並不是過去見亞光的好時機。

我鬱悶的吩咐霍莫,“我現在有急事要處理,亞光那邊你替我……再爭取下時間。”

霍莫也瞧見了楚靳蕭。

他順從道:“是。”

霍莫離開,我過去走到楚靳蕭的身邊同他說道:“方才那個就是我的新經紀人。”

楚靳蕭垂眸望著我,視線一直盯著我的耳朵處,我不太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我疑惑的摸了摸耳朵這才記起上麵還別著桃花。

楚靳蕭冰冷的聲音從頭頂上砸下來,“三月陽春贈桃花,楚太太的桃花倒開的挺早。”

他竟然稱呼我為楚太太。

這好像是第一次吧?!

我詫異的問:“你是因為這個冷著臉?”

楚靳蕭又不知道是君慕白送我的。

索性我撒謊道:“剛剛在後花園摘的。”

聞言楚靳蕭的臉色更為陰寒了,本就漆黑看不見情緒的眼眸此刻更是深不見底。

這時有人喊著楚靳蕭,“楚先生。”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令人熟悉?

我轉過身竟然看見甘甜。

甘甜的身側是漂亮溫雅的甘瑟。

一個甘甜,一個甘瑟。

他們甘家的女人真與我過不去了。

甘瑟挽著甘甜的胳膊跑到楚靳蕭的前麵甜甜的笑問道:“楚先生,你還記得我嗎?”

楚靳蕭凝眉,我想他是忘了。

甘瑟倒不覺得尷尬,她立即熱情的介紹自己道:“我是甘瑟,甘家的二小姐,我爸爸曾經向楚家提過親,但是楚先生沒有答應。”

我依稀記得甘瑟曾經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幼稚模樣,本想懟她幾句,但見她現在如此的知書達理,我想她應該學乖了些。

既然如此,賣她一個麵子。

楚靳蕭神色寡淡,甘甜怕自己的妹妹尷尬便開口道:“楚先生,你好像搶了我們甘家的生意,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祝你穩賺。”

甘甜知道楚靳蕭是故意的也沒有辦法。

因為她拿楚靳蕭壓根沒有辦法。

我想讓她難堪,特意出聲道:“是我讓靳蕭哥哥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