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我罵罵咧咧的離開,走到門口又偏過腦袋望著楚靳蕭,他與方才說著玩笑話時的溫柔模樣格外不同,此時的他滿臉冷酷無情。
像是突然之間換了一個人。
我抿了抿唇,轉過腦袋離開。
我在門口打了車離開,在車上我一直想著自己走這一趟的目的,明明想問清楚他是否清楚我是時光,明明是帶著心底的憤怒過去的,可他反而很欣喜,欣喜我清楚他知道我是誰,像是終於能正式的與‘楚時光’麵對麵的對話,這種感覺讓我的……心底微顫。
我討厭這樣的感覺。
當然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因為我一再警告自己與他曾經的那些恩怨隨著陸瑤的死亡以及楚家的消失就作罷。
可是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說一些傷人的話,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去傷害他。
我想看他難過悔恨的模樣。
可是我又害怕見到這樣的他。
我自己真是格外的矛盾!!
還有他那威脅……
我不知真假,也無需探究。
他在我的眼中已經不足為懼,畢竟以他如今的能力想要摧毀君慕白猶如癡人說夢。
但我也清楚,像楚靳蕭這樣的男人你不能讓他有上升的機會,不然他能平步青雲。
“唉,最後連離婚證都拿不到。”
當初他從我這兒要了離婚協議。
如今我也想還給他一張,可他竟然讓我在孩子與離婚之中選擇,哪怕我選擇了他還威脅我,還真是一個不講道理的霸道男人。
“曾經的恩怨,真的就此作罷。”
今後的我和楚靳蕭一刀兩斷。
再麵對他,就當他是陌生人。
我沒有再回楚家別墅居住,因為那兒被我以低於市場價販賣了,不久前寧瓷替我在市中心購買了一套不大不小的一居室公寓。
我回到公寓後摘下口罩躺在沙發上胡思亂想,思來想去還是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說實話,我舍不得。
因為我曾經沒有保護好……
我想起曾經孕育在我肚子裏的小孩。
我懷上他時,我是健康的,他也是健康的,我們都是健健康康的,後麵我給了他一個輻射的身體,讓他注定到不了這個世界。
還讓他被他的父親強製打掉!!
這麼多年,我的心底一直愧對於他。
對他的愧疚越深我就越想留下肚子裏的這個小孩,可是又不敢麵對他,畢竟曾經的他與肚子裏的這個已是兩個不同的生命體。
何況我絕不會留著楚靳蕭的種!
思來想去,我都沒有留下他的理由。
可心底的不舍那般的清晰!!
我想,可能是為人母的因素在作怪!
我眨了眨眼,心煩意燥,情緒的低落導致我身體的不適,哪兒都覺得不得勁,也或許是剛輸過液的原因,我迷迷糊糊的在沙發上睡著,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有人移動著我的身體,我抓住那人的胳膊喊著,“別動我。”
他嗓音溫潤而澤,“乖,是我。”
我迷迷糊糊的問:“你是誰?”
對方溫柔的說道:“你的……從霜。”
我好似做了個夢——
夢裏的人不過十歲左右,穿著火紅的裙子,這裙子的款式好像是舊時代的漢服,可又不太像,因為腰間以及身上掛滿了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