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離不開我。
曾經的我亦離不開他。
可曾經是曾經,如今的他再追悔莫及都沒有用,我反感這樣的他,心底特別厭惡!
我冷冷道:“鬆開!然後滾!”
這個滾字似乎觸及到了楚靳蕭的敏感神經,他抬眼狼狽的目光望著我,嗓音裏充滿了冰冷絕望道:“是,是我楚靳蕭犯賤!我總是想著將你這顆心慢慢的捂熱,可是我發現你壓根就不稀罕!你在意君慕白勝過我!!”
我現在隻想甩開他這個累贅,希望他別煩我,所以我口不擇言道:“是,我在意君慕白、我喜歡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我還想為他生兒育女!現在我肚子裏的這個……你的種於我而言是累贅,我明天就去打掉他!!”
楚靳蕭猛的起身,目光如炬的打量著我的神色,隔了半晌他放棄道:“任性妄為。”
他是說我任性妄為嗎?
不原諒他就是任性的事麼?
楚靳蕭說完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又停下突然表白道:“我愛你,楚時光!我從未對你說過這句話,現在我給你!你要如何蹂躪我的心都沒關係,可是今後……你要是選擇和君慕白在一起,我楚靳蕭絕不會再認你!”
“我和他已經在一起了!”我道。
我這話純粹是拿來敷衍楚靳蕭的!
聞言他冷笑,似乎氣到失語。
砰——
門被關上,房間裏瞬間安靜。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小區門口,幾分鍾後才看見男人的身影,他徑直的上了車離開,而我回身拿起勺子吃著他做的蛋糕。
吃著吃著我便哭了。
伸手摸向唇瓣,這兒被他吻的很用勁,所以現在都是痛的,可我明白我哭是因為我舍不得他,但是我真的害怕與他破鏡重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給的傷害,讓我心底有了警惕。
何況與他在一起重新破鏡重圓,那麼我曾經受過的那些傷害不都成了一場笑話嗎?
我不能,所以我必須拒絕!!
君慕白說的沒錯,我要強大自己。
唯有強大才不會被欺負。
就在我無措難過又胡思亂想的時候上斐的身形突然顯示在我的麵前,明朝特有的服飾令人眼前一亮,他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嫌棄的神色道:“將軍曾說懦弱的人才會哭。”
我頂嘴說:“我本來就不堅強。”
他有些無措的說道:“別哭了,你從來都是這樣愛哭,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憐惜你。”
你從來都是這樣愛哭……
上斐的語氣熟稔到像是很了解我似的。
“誰憐惜我了?難不成是你?”
他歪過腦袋臉紅道:“我指的君慕白。”
“他的確見不得我難過。”我說。
我鬱悶又道:“我想報複楚靳蕭又見不慣他落魄,我無法原諒他,但心裏又心疼這樣的他,我恨著他又愛著他,我真的很矛盾。”
上斐難得語氣溫和道:“人之常情。”
我一直深呼吸調節著情緒,上斐也惆悵的歎息,我問他,“你心裏在煩憂什麼事?”
“我散盡錢財打聽我家將軍的下落,可一直都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輪回。”
我詫異的問:“他投胎了你也不知情?”
上斐苦愁的說道:“嗯。”
我頗為感興趣的問:“倘若你家將軍重新投胎了會與前世是一樣的長相嗎?”
上斐搖搖腦袋道:“絕不相同的,倘若前世今生是一樣的長相那這個世界會亂套。”
“那你又怎麼認出你家將軍的?”
他解釋道:“氣息,把將軍沾染過的東西燒了我一聞便知,不過這樣尋找難度太高。”
隨即他又說道:“我感覺快找到了,我上次好像聞到了將軍的氣息,不過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