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女娃子那麼一點力氣,自然是咬不疼廖今菲的。但是,這種被攻擊的感覺,卻還是很有意思。
“你呀!”廖今菲伸手在女娃子的鼻尖上一指,指尖傳來軟軟的觸覺,卻是很讓人舒服的感覺。
時間又是過去!
秦月關的城主嚴翼終於是無奈地放棄了掙紮直接給了晏子生寫去請罪書!
他以為可以“殺一儆百”,卻發現秦月關的人比別處更不怕死。或者,在種好似瘟疫的氣氛裏,這些人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於是,嚴翼接下來的日子,不得不將精力全都放在鎮壓暴亂之上。
廖今菲安靜地呆在屋內這水,隻需要翻滾一些浪花,就會將下麵的泥濘卷起來。接下來,即使沒有人在那裏興風作浪,這混亂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平息的。
所以,廖今菲接下來的日子可以很悠閑。
春色一點點彌漫出來。
“你們看,那裏,那裏……”廖今菲將兩個小娃子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伸手指著外邊在樹枝上跳躍的鳥兒,嘴裏溢出輕快的聲音。
兩個小家夥隨著她的視線看去那鳥兒一蹦一跳的,倒也可愛。
“大……滴……爹!”女娃子好不容易才叫出這心心念念的聲音。
廖今菲愣了愣,激動高興了一陣,卻是有些賭氣:“喂,你太不厚道了,如今是誰把你當祖宗一樣伺候,你倒學會吃裏爬外了。”
別人可能對廖今菲有些畏懼,這女娃子還真是一點兒畏懼也沒有。
“大,大……嗲……爹爹!”女娃子朝廖今菲瞪一眼,叫得更清晰了。
廖今菲“哼”了一聲,半真半假地低頭喃喃:“真沒眼見,你現在可是在我手裏啊。”
“……”
“要揉要捏,還不是我說了算。”廖今菲才說完,立刻又覺得自己果然是無聊到一定程度了,居然和一個還不懂事的小娃子在這裏說話。
好吧,廖今菲確實覺得在秦靜身邊有趣一些,不會這麼無聊。大部分時候安靜的秦靜,其實是一個悶騷到有趣的男人。
“好吧,我們等著。”廖今菲輕歎了一口氣,沉默一陣,又強調著,“不會等太久。”
話,是這樣說的,然後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樣順利。
秦靜帶著大隊人馬前進,戰鬥一觸即發!
“將軍……”
“將軍……”
“將軍?”本來是想來向秦靜彙報軍機的戰士,小心地走入軍帳,卻遲遲不聽秦靜答應自己。
一瞬間,他的腦子裏閃過一絲不好的想法正思索著,卻見秦靜站起來,淡淡地朝他開口:“你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和秦靜算主仆,但是他也算秦靜這麼多年的兄弟,這會兒卻居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將軍,你怎麼了?”
秦靜眼底似乎閃過一絲異樣,很快又變得淡然:“什麼怎麼了?”
此刻的秦靜,又沒什麼怪異。男人想了想,隻能將剛才自己的感覺當成錯覺,傻憨憨地笑著:“沒什麼……是屬下說錯話了。”
說完,他也便將剛才那種“異樣”的感覺抹去……坐在秦靜對麵,和秦靜對談起來。
然而,接下來的日子,他卻一點點地感覺這個秦靜有問題!
秦靜看起來是淡漠的,但是,他對下人,特別是這些和他出生入死過的下人有著特殊的維護。可是,明顯的,眼前的秦靜不但沒有這種維護感,甚至帶著一種疏離。
哪怕是自己。
“將領……你怎麼了?”旁邊的士兵看平日裏總笑嗬嗬地副統領這些日子以來卻是心事重重的模樣,忍不住上前問了問。
項副統領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著:“小七,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將軍這些日子有點怪?”
小七“嗬嗬”地笑:“沒啊,兩軍快交戰了,他對我們嚴厲些,也是應該的。”
“可是。”也許軍人對自己的感覺總比別人自信一些,特別是像他這種在生死一瞬間掙紮過很多次的人,更是對自己的感覺很少懷疑,“這三日,我們在軍帳裏討論軍情,他幾乎很少開口。”
小七聽著,愣愣的。
“雖然之前他也開口不多,卻是字字珠璣,說一句,就能讓我茅塞頓開。”項副統領不理會小七的反應,自顧自地呢喃著,“如今,他卻是連這樣的‘一句’也少了。”
小七“哦”了一聲,知道自己的統領隻想找一個人說話,並不需要自己的判斷,也就站在一旁傻傻地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