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朝窗外瞥一眼,廖今菲的神態淡然外麵,是一片茫然的未知。

在等待的時間裏,少年眼底的廖今菲沒有一點兒改變。折騰,依然是她的長處,也是她的能耐,這個城池一直處於混亂的狀態。

而,秦靜那邊的狀況,雖然緊張,似乎也沒什麼意外。

隻是,這一次,秦靜回信顯得有些緩慢。

少年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廖今菲,卻沒從她的臉上感覺一點兒不耐煩。她依然笑眯眯地逗弄著兩個小家夥。日子依然一天一天過著,廖今菲的笑容浮在臉上。

終於

秦靜的回信來了,冷冷的紙張,上麵簡單的幾個字,就好似秦靜幹淨利落的性格。

少年將信函遞給廖今非,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無論是紙張,還是從字跡上看,這確實是秦靜的回信。

廖今菲從少年那裏接過信函,垂頭沉默了一陣。

房屋裏凝結出一陣長長的沉默。

“閣主,有什麼不對嗎?”少年打量著廖今菲,疑惑地問一句。

廖今菲猛地將信函合起來,然後站起身來,朝著少年低低地開口:“走,收拾行李。”

少年愣了愣,明白廖今菲這會兒應該察覺了什麼。

可是,明明沒什麼意外的。

“是!”少年應一聲,再不詢問猶豫,隻是立刻轉身出了門。

廖今菲手裏拿著薄薄的信函,眼神愣愣的。

“假了,太假了。”廖今菲低聲喃喃著。

簡單的行李,收拾好馬車……廖今菲一行人很快離開了秦月城。

廖今菲安靜地靠在馬車上,眯著眼睛,好似是睡去了。

少年在馬車邊,心底有些焦急。主子這樣忽然回去,實在有些莽撞。不管真實的原因是什麼,至少他們看到的是秦靜讓廖今菲離開的。

現在,廖今菲這樣貿然的回去……

“駕!”謙謙雖然腦子裏有許多想法,卻也不能說什麼。

廖今菲躺在馬車裏,覺得腦子有些有些暈乎乎,很多種可能在她的腦子裏環繞,最後卻又變成無限的糾結。

等待,等待結果的時間愈發變得漫長,廖今菲的眉頭微微皺起一種急切的心情讓她有那麼一絲心煩氣躁起來。

“快一點!”廖今菲的聲音清冷地從馬車裏傳出來,帶著讓人發顫的絲絲寒意。

少年在馬車外應了一聲,連忙點頭應了一聲:“是。”

馬車飛快地向前衝刺,揚起陣陣風沙。

塵土飛揚,廖今菲透過這一陣迷茫,卻漸漸覺得有什麼東西清晰起來。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代,凡是有人的地方便有鬥爭。她廖今菲也從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自然不會把“不折手段”當做太過貶義的詞語。可是,若是有人想騙她,希望那個人的演技能夠好一些。

否則,被拆穿的人會付出代價!

“駕……”

終於,廖今菲一行人,迎著風塵來到了秦軍陣營。

對戰,一觸即發!

軍隊裏顯得安靜而詭異,黎明之前的黑暗顯得特別深,特別沉,好似要將人壓得透不過氣來。

“停!”守衛的士兵攔住了廖今菲一行人的去路。

燈火搖曳著,照在馬車上的簾子上。簾子拉來,廖今菲的臉露出來這是一張讓人移不開視線的臉,美麗妖嬈,讓人情不自禁地為她動容。

然而,她眼底的冷漠,卻在燭光下愈發顯得明媚耀眼。

“嗬嗬……”廖今菲輕笑一聲,衝著攔著她的守衛半真半假地開口,“怎麼,這麼快便不認識我了?”

守衛“啊“了一聲,連忙跪下來,“夫人,屬下不敢!”

廖今菲似乎是滿意的,嘴角依然帶著笑容,說話卻是越來越重了:“哦?不敢,我倒看你一點兒也不像啊。”

那守衛在秦軍已經有些年歲,這會兒卻也忍不住額頭冒阿汗。廖今菲不但是秦靜的夫人,也是天影閣的閣主,得罪她,她有一萬個方法讓自己生不如死。

可是,他得到的命令裏,被沒有給廖今菲放行的指示。

“夫人,你不要再為難屬下了,將軍讓你回皇都,您回去等著就好啊。”守衛雖然是拒絕,卻也不敢態度過於強硬,甚至有些哀求廖今菲了,“等將軍大勝而歸,你迎著就好了。”

這,或許是其他許多女人應該做的事情,但是不是廖今菲。

她,從來和秦靜站在同樣的位置上,一樣的高度上。

“嗬,”廖今菲冷冷一笑,臉上的不悅愈發明顯起來,甚至有一股殺氣從她身上彌漫開來,“你,這是要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