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信不信,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烏元烈會以為,她已經信了,隻要他覺得她信了,亂了心神且失了分寸,才會放心將她帶上路。
……
在草深林密的山上,行舟提著木棍走了一路,都進了裏邊。
他將背簍裏的兩株草藥拿在手裏,草藥很輕,但他卻覺得,這兩株草藥重如泰山。
這種草藥有解毒消炎、清熱止瀉的功效,軍營中的弟兄們就是靠它,才解了身上的毒。
他需直奔深山裏,隻有那裏才有這草藥。
行舟抬頭望去,蔚藍的天空,有幾隻鳥兒飛過。
他視線下移,就看到不遠處一女子雙足在地上一點,一躍而起,如驚鴻仙子一般從他的眼前掠過。
看到這道倩麗身影,行舟一臉驚訝,“公主?!”
他立即雙腳踏在地麵,健步如飛的朝著那背影追了過去……
桃夭上天入地,追了很遠,好不容易才抓到了一隻鴿子。
雙手握住鴿子,桃夭眼睛亮了一下,隨後嘟囔道:“這兒附近的鳥莫不是快被我吃光了?怎麼越來越不好捉了。”
不過想到鴿子的肉挺好吃的,她又眯眯笑起來。
烤乳鴿、椒鹽鴿子、鐵鍋鴿子、香菇鴿子、雲腿鴿子湯……多美好的早餐!
她正興奮的時候,感覺到身後有人,一回頭卻撞在了行舟的胸口上。
桃夭揉了揉撞得發酸的鼻子,猛地抬頭,看清麵前人的麵容,不由地喊了出來:“怎麼又是你?”
胸口處探來了一道炙熱,淡淡的冷香竄入他的呼吸,兩人離得極近,行舟猛然後退兩步,微微低頭:
“咳……那個……我來這裏找一種草藥。”
“采草藥?你病了?”桃夭眨了眨眼睛,把行舟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發現桃夭盯著他看,行舟忙擺擺手說:“不是我,我沒生病,好得很!”
桃夭心中一動,問道:“是軍營裏那位公主病了?還是蕭將軍與蕭夫人?”
“不是她,是營中的其他弟兄,也不是蕭將軍與夫人,而且蕭夫人她……”
行舟煩惱地撓撓耳根,“哎,此事一言難盡!”
桃夭點點頭,並未再說些什麼。
她手裏的鴿子睜著綠豆小眼,惶恐不安地扭來扭去。
行舟被她手中的鴿子吸引了視線,“這隻鴿子看著有點眼熟。”
“你養的?”
桃夭挑眉,並將鴿子往自己身前摟了摟,“它如今在我手中,自然就是我的了。”
陽光照在鴿子的羽麵上,翅膀每扇動一下,羽麵就閃一下白光。
行舟盯著鴿子,將鴿子裏裏外外打量了一遍,得出一個駭人的結果:“等等!鴿子腳上有紙條!”
聽到行舟這麼說,桃夭抓過鴿子仔細一瞧,果然看到鴿子腳上綁著一個細小的竹筒。
她麵色複雜地看了看行舟:“這信鴿真是你養的?”
這信當然不是送給自己的。
行舟擰眉,搖搖頭,“它是哪裏飛來的?”
桃夭撇他一眼:“我怎麼知道?難道你還會問盤中肉的生平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