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尤、紅二人雖然麵和心不和,但兩派勢均力敵,相互間反而成了牽製,盡依舊風波不斷,但至尚未弄出麼大的亂子出來,總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也是紅大亮這恰當發跡,這日剛從皇宮來,小太監拿了個帖上來,稟道:“老爺,有一個萬大人想見,乃是金鑽城太守。”紅大亮聞言眉頭一皺,嗔道:“小混賬了人家多少好處,這點事也拿來煩我!”
原來其時萬伍德早在崔掌櫃引下將紅府上下一幹關鍵人物都點得妥妥當當,那小太監乃是紅大亮身邊服侍之人,所獲之豐不在話下了。正所謂“有錢能使得鬼推磨”,那小監說中了心事,若在平時自然就不敢吭聲了,但這次的“言金”頗為大份,若然無功而,豈不是顯得自己太也無能了?若是這事傳揚了出去,豈不是自斷財?
當下快走到紅大亮前,在耳邊又說了番話,紅大亮一聽之下登時雙眼發,果然又大又亮,連說道:“他人在哪裏?怎麼不他過來?”
其時萬伍德早在紅府等候多時,聞得傳喚隨跟下人來到書房,但見紅大亮正在來不斷踱,遂上前拜見。紅大亮不等他參拜畢,已然一疊聲地問道:“那是怎麼一事?”說話間語氣冷冰冰的甚是傲慢,也不行相見之禮,倒似與手下說話的一樣。萬伍德心下暗罵:“肏你奶奶的雄!“臉上卻碓出一副燦爛的笑,當是連見到自己的親爹親娘也沒這歡喜,當下將異鄉人到來一事加添醋地說了一遍。
紅大亮仔細聽之後又反問了許多問題,萬伍德早已想定了答案,倒也對答如。隨後又命人將一眾異鄉人之首腦戈爾者,帶了來。紅大亮見那人果然與本國之人相差甚為明顯,自然又多了一分,隻是礙於言語不同而未能溝通,不免可惜,遂命人請到客廂款待。
萬伍德這時見紅大亮臉上已不前那樣冷淡,心下暗道:“俺的官運來了!”果然聽得紅大亮說道:“萬大人這次可立下了大功勞!”說話時臉上居然還擠出了一絲笑,萬伍德聞言登時全身骨頭都輕了幾十兩,飄飄然就如升上了雲端,忙一疊聲地應道:“小人功勞是點都沒有的,全是大人的功勞,小人隻是有幸沾了小小而已,全憑大人栽培、全憑大人栽培......”
紅大亮見萬伍德說話伶俐,心中一喜,笑道:“非是灑家要搶占你的功勞,隻是聖上一向潛心於學,至已十餘年不上朝堂,相萬大人是聽過的了?”萬伍德自然道他口中所的“學”乃是麼一事,隻是這等事情假如當麵直承,不免有責君主之嫌,罪可大可小;若是謊稱不,紅大亮又怎會?心念一轉說道:“小人新來乍到,雖然聽了不少謠言,然坊間傳聞不盡不實,小人全都當他是屁,竟實情如還望大人點一二。”紅大亮笑道:“萬大人果然滑溜得緊,人家問你問題,你倒反過來問我了!既然如此,我們明眼人前不說暗語......你帶來的這些異鄉人嘛,若是個個都是貌如的異國姑娘,聖上道了必定喜從天降,但若是一群臭男人嘛,恐怕就沒這個胃口了。”
這層顧慮萬伍德又豈有不?其實他早已將一眾異鄉人都仔細檢查過了,自然全都是臭男人了,又哪有一個女子在內?自覺若然皇帝的不興趣,就搭通了尤、紅二人之線終也是無用,隻是他想既然來到皇都,又了那麼多銀子,終不成就這麼白白去,因而橫了心來碰碰運氣罷了。
這時忽然紅大亮當麵問,登時啞口無言。
紅大亮等了一會,見他臉有難色,嘴巴微動一連吐了幾個“這個”出來,卻始終“這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隨口道:“這個辦法不是沒有......隻是成功與否,就要看萬大人的化了!”說罷聲在萬伍德耳邊說了幾個字,隨仰天長笑,笑聲既尖銳猶如鬼魅。
萬伍德聞言登時臉都嚇青了,不禁吞了口唾液,心下暗道:“乖乖不得了,這下當要看俺萬家祖宗的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