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髒
你好髒
軒澤俊一路不安著將小哲抱回了家,說是家,其實也就是夏以沫租住的兩室一廳,房間很粗糙,布置的卻十分溫馨。
當初夏以沫從蘇家搬出來之前就找好了這個地方,隻因為這裏到市醫院有直達車,帶孩子看病比較方便!
軒澤俊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卻也無可奈何,他知道以沫的倔強和自尊,所以他從不勉強她,隻習慣於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她,從十二歲認識以沫的那年到二十九歲的現在,他的身份一直在兄長和愛人之間輪番轉換,無耐卻也無力,年少時的他們曾對彼此許下一生的承諾,然而,青梅竹馬的青澀愛戀終不敵六年前的突變,那年,他心有不甘的失去了她,接著便像一頭小憩的獅子隻等適當的時機將以沫奪回。
如他所料,那個混蛋蘇慕涼始終沒有發現以沫的美和好,六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卻沒有改變那個男人對以沫的認知,這也是他放心的將以沫放在蘇家的原因。
現在兩人離婚,他的希望可以毫不費力的得以實現,原本以為終於守的雲開見日出,卻不曾想小哲的病又將以沫卷進無邊的深淵中。
雖然他對以沫再生一子之事表現的很是寬容,可又有哪個男人願意看到心愛的女人再和其他男人有肉體糾纏、再育一子呢?就算那個人曾是以沫的丈夫!
所以,軒澤俊私下裏在發瘋的尋找和小哲條件相符的骨髓,甚至動用國外的關係,不過結果總是不盡人意,難道真的隻有用臍帶血救治孩子這一條路嗎?
他不想,真的不想以沫和蘇慕涼再有任何聯係,他怕,怕再次失去她!
時間在一分分的流逝,每一分都像走在軒澤俊的心上,他拿著手機一遍遍撥打那熟撚於心的號碼,每次都傳來一道相同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無法接通嗎?沫沫,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軒澤俊危險的眯起雙眸,握手機的手微微汗濕,剛要起身去找人,可床上的小人兒卻醒了,蘇映哲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小嘴動了動,略帶無力的喊道,“澤俊爸爸,我要媽媽!”
這一聲爸爸將男人的心都要喊酥了,軒澤俊聞聲將電話放在一旁,憐惜的將小家夥抱在懷裏,摸著他的額頭輕哄,“小哲乖,媽媽一會兒就回來!”
這個安靜而又懂事的孩子,總是讓他心疼,就像小時候的以沫一樣……
他第一次見小哲是在一個深夜,下著雨,那時小家夥還不到一歲,以沫哭著打電話給他,說孩子發燒了,要他快來,當時軒澤俊就憤怒了,蘇家那麼多人,就沒一個出來幫以沫的嗎?
盡管以沫事後一再解釋,由於下大雨,她不願麻煩其他人,軒澤俊依然知道了他的以沫在蘇家過的並不好,不過,轉念一想,他心中又是竊喜的,畢竟以沫求助時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自己!
現在小哲已經退燒,這是個好現象,可,以沫怎麼還不回來呢?
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而軒澤俊卻不願承認,他輕輕搖晃著懷中的人兒,自我安慰,以沫隻是去找蘇慕涼談孩子的事情,什麼都不會發生,什麼都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