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自己也是蒙的,日記裏也沒有地圖,她不知道家在哪邊,就知道家門口有兩棵大柳樹。
她停了腳步:“那個,我還有點私事,再見。”說完,隻能繼續往前走,難道說自己不知道自己家在哪?
陸鑫也不知道咋回事,隻能自己回家了。
花開走了一段,知道沒人跟著自己了,也不往前走了,剛才陸鑫問她去哪,保證是知道這不是她們家的方向,那應該反方向走,所以她轉頭往回走去。
邊走邊想起來一件事,忘了問幫自己隱瞞這事的男子叫什麼名字了,內心有些失望。
不過她看得出,那個男子的氣質和說話不像是村裏人,根據原主日記的記載,她們村的河段要修一座橋,接通兩條國道,所以最近在他們村的外來技術人員比較多,都住在村大隊,那個男子可能就是其中一員,等自己安穩下來,就去找他道謝。
“姐,你幹啥去了?也不回家吃晌午飯,媽讓我出來找找你。”一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奔著花開跑了過來。
花開看著眼前這小子,不用猜都知道這就是原主的弟弟花慶陽了,這小子比較皮,但是聰明,原主日記裏對他的記載不少。
花開前世也有弟弟,不過是同父異母的,那個弟弟就是自己的噩夢,從小就欺負花開。
雖然後來花開長大了,能保護自己了,但是她更想離開那個家。
所以她上了大學就自己掙錢,畢業就開始創業,因為有壓迫,所以她比別人更努力,很快就有了自己的一個環境藝術設計公司。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事業,父親受後媽的蠱惑,竟然讓她無條件贈與弟弟,她不同意,親生父親竟然把她告上了法庭。
花開也是絕望了,跟親生父親打了一場官司,雖然勝訴了,但是她的心死了,直接找律師寫了遺囑,如果她有意外,一切都捐給國家。
想到這,花開笑了,還好,自己就算是死了,那些人也得不到什麼。
花慶陽看著姐姐傻笑,他很擔心,姐姐就是太內向了,總被欺負,趕緊過去拉著花開的胳膊問:“姐,你怎麼了?不會是被人欺負傻了吧?”
花開看著花慶陽笑了,她敲了一下弟弟的頭:“說什麼呢?我哪能那麼容易被欺負,以後姐都不會被欺負了,放心吧,姐還能保護你呢。”
花慶陽張著嘴,滿臉驚訝的看著花開:“姐,你好像不是我姐了。”
花開也知道,性格和習慣根本不是一下子能改變的,既然改變不了,那就得給自己現在的改變找個理由。
她對著花慶陽道:“因為我被欺負的多了,我就不想跟以前一樣了,以後我要改變,變成一個誰也欺負不了的人。”
花慶陽聽了特開心的點點頭:“嗯,我早就說姐不能總是以前那樣。”
“走吧,回家,眼見著要下雨了。”花開本來還擔心找不到家,現在弟弟來了,這就不用擔心了。
花慶陽應下,蹦跳的帶著花開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