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著夏淩傅心急,嘴角露出一個殘笑,在看向皇上,她的眸子,是死一樣的寂靜,“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挑釁,不甘,認輸……
“母後,母後不要,你服軟,父皇會從輕發落的!”夏淩傅已經流淚,真到這一刻,他才發現有多麼的痛苦。
一直最愛他的母後,居然為了他,願意去死。
“什麼母後,夏淩傅,從此你就過繼給貴妃,否則免去太子之位!”皇上最看不得皇後那一副死不認輸的清高樣,憤怒的打擊著她最後的心。
夏淩傅震驚,怎麼可以……
皇後一臉幽怨的看向皇上,卻默不作聲,人都死了,地位還有什麼用呢?
“本宮遵旨!兒臣參見母後!”突然一聲粗大的聲音,貫徹了所有人的心扉。
夏淩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貴妃麵前的地上,跪了下去。
皇後身體仿若被削了脛骨,無力的倒下去,她的皇兒,怎麼能這樣?
不過這樣,也好,也好,貴妃深的黃寵,在她名下,太子之位,一定能保護住的。
“來人,拉下去,秋後問斬!”皇上似乎很滿意這一幕,打垮一個女兒的尊嚴,是他的榮耀。
寒傾微愣在原地,心裏難受,古代,居然就是如此為了地位,勾心鬥角,心狠手辣。
看著皇後被拉下去,她覺得對於這個皇族,再也興不起任何興趣。
哪怕這裏麵隨便擺放的一件物品,都是古董價值連城,但她都仿佛看到了冰冷的刀刃。
……
在皎夜的護送下,寒傾微回了寒府,並且留下了他。
皎夜替寒傾微倒了杯茶,“這幾日,本尊打探到兩個消息,對於你,可都是好消息。”
寒傾微剛剛從皇後的事情中回過神,倒是新奇,“說來聽聽。”
皎夜淺飲一口茶,“第一,那傻小子禾書蘇已經進京了。”
寒傾微來了精神,要是能證明出禾書蘇也是來自未來,那就好了。
“第二,魔千君上京了!”皎夜特別看著寒傾微的變化,果然注意到了些什麼。
寒傾微一聽魔千君,眼神便是流露出萬般情緒,思戀,不舍,痛苦,罷之……
“第一個算是好消息,謝謝!”她口是心非,心裏期盼著,魔千君會不會是來找她的?
皎夜眼裏一絲光彩滑過,瞬間被他掩蓋,“對了,可別忘了正事!”
寒傾微這才被點醒,“可是那是那麼多年以前的事情,我真的無從查起!”
皎夜看著寒傾微,“你可以動用預知,一切便都知曉!”
寒傾微震驚,“你怎麼知道我會預知?”
說完她謹慎的看了看外麵的院子,希望不要被人聽到。
“嗬……你應該早就明白,我們是同族!”皎夜淡笑,一張臉卻還是冰冷的如寒冰。
“非同族人、不可預知!”之前寒傾微就在想皎夜到底是同族還是對立的,這下有了答案,才放心下來,畢竟這麼強大的對手,可不好對付。
“那那個帝清呢?記得那次煙兒之死,婕青便說是他的手腳,經過上次他從中挑撥你和魔千君的事情,我就斷定了他不是什麼好人。”
她才不想要那麼無恥的人是同族,應該說,那人居然想要殺魔千君,她便討厭。
皎夜嘴角微揚,“離他遠點便是,不過有我在,他是動不了你的。”
一句慷慨的話,卻似乎隱藏著許多感情。
皎夜卻沒有意識到言語的不對,冷眸暗了暗,接著說道,“他因為受恩於夏國皇上,便效忠於他,終身為以除去魔教為職責!”
寒傾微憤怒,“他一定無法得手的。”
皎夜笑了笑,“你就那麼信任他?”
“魔教財大業大,武功天下奇絕,怎麼能有人打敗魔教?”寒傾微想也沒想,可卻發現皎夜似乎有點怔住,難道他不開心了?
一種奇怪的感覺,令她連忙補了句話,“再說,魔千君有你這麼強大的好朋友,怎麼會有事!”
皎夜收了收僵住的神情,“嗬……”
“傾微,為父可以進來嗎?”一聲聲音打破寒傾微和皎夜的談話。
寒傾微起身,想著還要住在寒府打探真相,便決定忍了,暫時對寒天成以禮相待,“爹,進來吧。”
皎夜沒有起身,眸子卻在聽到寒傾微的話語後深了深,這個女人,果真是腹黑!
寒天成被寒傾微的舉動驚住,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她還會這樣客套的對待他。
高興的進了屋,他對著皎夜彎了彎腰,“皎夜聖上,來我府中本人也沒有好好招待過,今晚在下在荷花亭,特備了良宵美酒,不知能否請到皎夜聖上的光臨。”
皎夜麵色更冷,想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