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是深深的恨,沒想到寒天成居然不是她的親身父親,難怪他的所作所為,讓她那麼討厭。
原以為寒天成也是神離氏流落的,自己是她的親身女兒,可這下,她才明白,神離氏,不會有他那樣的人渣,她的父親,更應該是神離氏的天者。
現在,她才明白,原來當初寒傾枝說的,她才是寒府嫡女,是事實。
柳丁春看寒傾微沉著的臉,歎氣道,“寒傾微,你也不必難過了,如今你長大了,有能力自己生活,你娘一定會為你高興的。”
寒傾微回過神,心裏感覺騰出了好大一片空地,“放心,我不會在為人魚肉了,謝謝柳叔叔的好意和一直以來的關心。”
柳丁春看著寒傾微如此大方得體,也很是滿意,可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又昏暗了目光,“傾微啊,當初還有一個孩子因你受難,我想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多多照顧他。”
寒傾微不解,“怎麼回事?”
“當初李將軍,娶妻生子,但妻子早亡,膝下有個孩子,也是在那段苦命的時候認識你娘的,他們兩人都相互好感,可李老將軍執意拆散,你娘嫁給寒天成之後,李將軍鬱鬱而終,英年早逝,可憐了那隻有兩歲的孩子,無父無母!”柳丁春也很是惋惜,心疼。
寒傾微覺得一切好像冥冥之中注定,“可是江南李威將軍的孫子?名李拓?”
如果真是,那還真是有緣。
柳丁春見寒傾微認識,略帶激動,“確實是,你認識?”
寒傾微搖頭,“李老將軍是見過,李拓人倒是沒有見過,卻替他在皇上麵前求了一次情!”
心裏有種好奇,那個因她孤苦的孩子,不知道去尋找自己的姻緣有沒有成功!
柳丁春這才想起前段時間李威回京的事情,聽說皇上暴怒,原來真是寒傾微勸說的。
“這麼說來,你們算是有緣,可……他自小嬌生慣養,就算無父無母也是錦衣玉食,如今流落在外,也不知過的如何了。”他又感慨,臉上布了一些皺紋。
寒傾微看得出柳丁春是好人,也就願意多聊幾句,“可有李拓的畫像?我人脈廣,也許可以找到他。”
柳丁春終於笑了笑,“有,我府邸裏有一幅,他在家之時也是經常來我家玩,對了傾微,這次我來找你,其實是想接你回柳府居住,你說你一個女孩子住客棧,多有不便,這件事寒天成不願意暴露,所以我也是借這次寒府失火,名正言順把寒府的人都接過去住。”
害怕寒傾微不答應,他努力的放柔和臉色,畢竟,二十年前沒能照顧她已經是一個遺憾,如今能照顧一下她女兒,也算是一點彌補。
寒傾微猶豫,人情不說,就柳雅舒的性格,去了一定沒好事,可看著柳丁春那盼切的目光,她竟發現難以拒絕。
柳丁春再次勸說,“你不是想要參加國宴嗎?去了我府中,才能名正言順,不然單憑你一個女子,皇上怎麼可能讓你參加國宴。”
寒傾微動容,這倒是事實,而且,想到皎夜說婚事的事情,她如果去了柳府,就可以以家裝修為推脫,如果他看見自己一個人在外,肯定會用強的。
“柳叔叔既然好意,我也不能拒絕,可今晚實在太晚,我明早再過去好了。”她禮貌的答應。
柳丁春見寒傾微同意,臉上輕鬆了許多,也不好再說,隻是高興的離開了。
離開之前還不忘囑咐寒傾微的身體和對於明天的稱呼。
婕青送走柳丁春後,回來看著寒傾微,好奇的問道,“小姐真的要去柳府居住啊?”
寒傾微點頭,隻有這個辦法是最好的,到時候就可以推脫皎夜,而且她也想去見那個禾書蘇。
婕青會意,正了正臉色,“小姐放心,無論到哪裏我都會保護好小姐的。”
寒傾微笑,現在,她還有那麼好欺負?就算沒有婕青,她也會保護好自己的。
……
今日的天,陰沉沉的,總算有了分秋天的氣象,天氣也不再炎熱,倒是涼風徐徐。
寒傾微帶著婕青向柳府走去,心情也因為這天氣,涼爽許多。
熱鬧擁擠的街道,又吵又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寒傾微不喜歡擠來擠去,就帶著婕青走了偏僻的巷子,可從客棧出來後,她就發現有人在跟蹤她,一直盯著她。
提醒婕青注意點後,她開始猜測會是誰?
在走進一條巷子之時,寒傾微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見身後瘋狂的腳步聲,接著便是嘶喊,“寒傾微,拿命來。”
她轉身看起,是一披頭散發滿臉黑灰完全看不見的瘋女人,而且身上也是淩亂不堪,一看不是乞丐就是瘋子。
那女人好像有很大的怨恨,手裏拿著一把尖刀,拚了命要同歸於盡般的衝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