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沒事。”
周方眼睜睜看著老板臉色不對,忙不迭的解釋。
鬱南城皺了皺眉,冷淡的吐出四個字的評價,
“自不量力。”
隨後沒幾秒,合上文件夾起身,一邊穿外套一邊問道,“在哪家醫院?”
“啊?”周方愣了一下,腦子裏颶風刮過,恨不得把上一秒嘴賤的自己按在地上摩擦,這不是找死麼?
“她在哪家醫院?”鬱南城看著周方,有些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
周方支支吾吾了半天,“盛小姐她,她沒住院。”
“沒住院?那去哪兒了?”
“她,她被顧澤帶走了。”
話音剛落,在一個足夠反應的時間之內,鬱南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鬱總,”周方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鬱南城的臉色,“還出去麼?”
鬱南城捏緊了拳頭,
“當然出去。”
“去哪兒啊?”
周方不解,“盛小姐不在醫院,難道去顧澤家裏麼?鬱總,這不太合適,要不您還是先給盛小姐打個電話?”
“你覺得我除了找她之外,出去就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是嗎?”
鬱南城語氣森冷,眼神仿佛要殺人一樣,將周方從頭到腳淩遲了一遍。
周方訕訕笑著,“我不是這個意思,鬱總,您的風采那金陵的女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那哪兒能呢,那您去哪兒?”
“不用你跟著,在這兒待著。”
鬱南城沒好氣的撂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
金陵著名的法式餐廳內,大廳裏演奏著藍色多瑙河。
盛安然頭上的紗布出門前拆了,換了防水創口貼,正好被頭發擋住了大半,傷口並不起眼。
“讓你別給她帶太貴的禮物了,她的玩具夠多了。”
顧澤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正在拆禮物的盛小星的臉蛋,
“跟貴不貴沒關係,我隻知道要是我再不對我的小寶貝公主好一點,她就要跟著別人跑了。”
盛小星哼哼了兩聲,沒心沒肺道,“誰讓爹地你一直在外麵,我都見不到你幾次,你再這樣的話,我覺得媽咪另外給我找個爹地也沒什麼不好的。”
“小白眼狼。”顧澤故作生氣,瞪了她一眼。
“啊,是我的艾爾莎!”盛小星抱著剛拆開的禮物原地蹦跳,開心的無以複加,儼然沒聽進去顧澤的話。
“你跟她說什麼啊,她心大得很。”盛安然無語的白了她一眼,回頭看顧澤道,“你不知道,剛回國的時候,她居然在網上用我的照片注冊相親,我都服了,她是怎麼把那些網站注冊順序搞明白的,明明大字也不認識幾個。”
“相親?”
顧澤眉頭皺了皺,“你需要麼?”
“我當然不需要。”
盛安然回答的格外果斷。
顧澤的神色卻有些複雜,他說的不需要和盛安然的不需要儼然是兩種意思,但想讓她正視自己這個‘不需要’,似乎還需要費很大的一番力氣。
吃飯的時候,倆人聊了一些之前在美國的事情,聊到第一次見麵時候的窘迫,倆人均是哈哈大笑,盛安然有很久沒有笑的這麼酐暢淋漓了。
而另一邊,在她不曾注意的盲區內,鬱南城和林漫含兩個人也在這家餐廳吃飯,兩桌之間隔著偌大的一個大廳和一個正在彈奏鋼琴的演奏者,誰也注意不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