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微微頷首,“聽起來也挺有道理的。”
葉子跟顧澤的交集並不多,對他的印象不深,也就是盛安然那年被毒梟綁架到島上去的時候見過幾次,主要是為了搜救,話也沒說上兩句。
印象中,那是個溫潤的青年男子,比鬱南城年長些,在那場綁架事件中,全程的表現比鬱南城也沉穩的許多,不論任何的決斷都十分果敢,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還以為盛安然離開金陵以後會跟他在一起來著,結果卻在意料之外。
“說說你吧,別總說我了,”盛安然揶揄的笑了笑,“你跟天恩怎麼樣了,結婚了嗎?”
提到這個,葉子靦腆的撓了撓眉毛,要不是臉上五彩斑斕的油彩顏色太重,或許能看到緋紅的麵色,“還沒呢,我們倆這幾年都挺忙的,連回去的時間都少,不過已經遞交了結婚申請資料了,上麵要審核。”
葉子和顧天恩兩個人身份特殊,結婚這件事也是要跟組織上申請的,比起普通軍人更麻煩,後麵還有重重審核。
“家裏人身體,都還好吧?”
盛安然問的籠統,葉子又是個沒什麼心眼的,
“都挺好的,伯母身體很好,現在還經常去學校教學生畫畫,景希現在心理上的問題都治療好了,不過也不知道南城哥是怎麼想的,一直也沒讓他去上學,要麼就是家教教導要麼就是被他帶著去出差,小小年紀已經參加董事會了,也就是爺爺的身體差一點,不過一直在家休養,也沒什麼大礙。”
盛安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多問。
外麵漸漸天明,直升機的呼嘯聲在上空盤旋,葉子一行人收拾好行裝,帶著手術結束後的三個傷員上了直升機。
盛安然衝著直升機上的身影用力的揮手。
“一路平安。”
——
金陵市區,
“這次出去又曬得皴黑,我覺的還是別談婚禮的事情了,就我這臉撲多少粉也沒用啊,婚禮上人家看見我一黑的跟炭一樣的新娘子,親戚肯定要問怎麼回事呢。”
“怕什麼?問就問唄,就說……你是工地上搬磚的。”
一聽這話,葉子挑眉瞪了顧天恩一眼,
“喂?誰工地上搬磚啦。”
顧天恩一臉的戲謔,
“職業無貴賤,咱們為人民服務的,你怎麼還計較這個來了?”
“好啊,”葉子不甘示弱,“有本事你就在婚禮上告訴人家我是搬磚的,反正婚禮一結束我回部隊誰也說不著我,鬱家可要被人說個沒完了,到時候爺爺讓周叔揍你我可不管。”
“爺爺才不揍我,要揍也是揍我哥。”
顧天恩得意的很,自打他回來鬱家之後,老爺子對他向來很好,隻要不提到結婚這件事,向來都是千依百順的,恨不得把之前缺失的都給他補回來,而和他形成一個對比的,就是鬱南城了。
說老爺子要揍鬱南城這事兒絕不是他順口胡說誇張來的,這幾年為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拐杖摔到他臉上的時候都有。
顧天恩是隨口玩笑,卻提醒了葉子,她擱下手裏的零食袋子,“呀,有件事我剛剛吃飯的時候忘了說了。”
“什麼啊?”
“我不是去除任務麼?在救助站遇到安然姐了。”
空氣中沉默了幾秒,顧天恩神色明顯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