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荷就把自己胸前一抱,用那件冰藍色的襯衣……
她可是真狼狽。
那件襯衣雖然寬大,但扣子缺失,顯然不足以敝體。
男人看著窘迫的她竟然還笑了一會兒,在她的瞪視裏,抬手叫來一個女警員,讓領著帶進他辦公室。
接著忙自己的去了。
紀荷跟著女警員去了辦公室。
這名女警員於是現在成了八卦傳播的中心,說江隊櫃子是多麼整潔,裏麵襯衣是多麼華麗,熨燙地一絲不苟。
紀大製片挑了一件淺灰色,十分中性的顏色,而這件江隊還從沒穿過!
紀荷套在身上,將兩個袖子挽高,又將至臀部的長度稍微掖了一下,變成一件寬鬆休閑風的得體上衣。
她的味道是超級特別的那種,靜默時清純過人,一旦臉部肌肉動起來,無論笑還是怒都風姿絕佳,媚骨天生。
現在,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又穿著男人的上衣,清純到令人起保護欲。
“紀製片,你怎麼不休息了?”辦公室裏正在準備詢問材料的一名男警員朝她眨眼睛問。
顯然,即使是大老爺們,也被嘰嘰喳喳的女同事科普了一條重要信息:老大和紀製片有曖昧!!
不敢怠慢,就差殷勤地直接喊她大嫂了!
“呃……”紀荷心跳有點兒失序,覺得這裏麵的人都不正常,又發覺不出哪裏不正常,所以和稀泥地先擺上微笑,“我來做筆錄……”
“哦,不用!”男警員立刻站起,朝她往下按手,示意她坐,“待會兒江隊親自給你做。不用急。”
“……?”紀荷挑眉,“是不是有點不符合規定?”
“符合啊。除非你們是夫妻關係。”
“…………”
嘴角僵硬扯了扯,勉強一笑,“哦,嗬嗬……好。”
這個笑話可真冷啊。
冷死她了。
紀荷重新退出來,在走廊裏走著,打算找一間詢問室先等著,結果轉了幾圈,詢問室沒找著,迎麵碰到的人盡對她怪異地笑……倒是把她嚇幾跳。
大概一個小時後江傾才忙完,從樓上下來。
在樓梯緩台因為步伐過快,差點錯過她,往下衝了兩階才收腿往她這邊來。
“很忙嗎?”紀荷臉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白皙的臉皮也被洗幹淨,不過這樣反而顯得更觸目驚心。
江傾抬手在她頭頂擼了一下,“進來。”
紀荷抗拒,“不要亂摸。”
“怎麼。”他挑眉。
“你那些下屬因為我身上這件衣服,神經兮兮幾個小時了。”
他眼底不服氣,帶笑看她,“你還我名節。”
“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嗎!”紀荷惱。
“我怎麼惡人了?不然讓你半裸著到這兒來晃?”
“怎麼就半裸了?”紀荷驚地差點離地跳起,但一想這樣可能太過滑稽,會鬧更大笑話,而轉為瞪他一眼,越發摟緊胸前布料,含胸縮背往他辦公室鑽過去了。
江傾注視她穿著自己襯衣的背影,眼底有千言萬語,化作一捧煙,消散作罷。
……
辦公室闊氣。
之前紀荷來過幾趟,和上任的韓停隊長也算熟,這回再來竟然是來做筆錄,有點世事真奇妙的感慨。
他像小警員一樣,拿著筆記本電腦、按手印的紅泥盒、紙筆伺候著她。
紀荷事無巨細的講。他手指劈裏啪啦在電腦記錄。
最後做文書的時候,紀荷又發現一個驚奇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