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然不是依據,但憑這麼多年來我對溫采音的了解,看她的精神狀態和氣色,我也覺得不太可能。
一個身患絕症的女人,不可能還有心情跟另外一個女人爭男人。
她現在所想的應該是怎麼活下去才對。
我討厭溫采音的笑容,大約我們是天生的敵人。
我無力地他們揮揮手:“哪弄來的再弄回哪去。”
“不是太便宜了她?”傅筱安跳起來,我用力拉他坐下來:“你這個傻子,你是覺得現在顧言之不夠討厭我?”
“現在你還在考慮他的感受?”
“就是,那個渣男。”
他們一人一句,我的腦漿子都要被他們吵出來了。
我指了指傅泳泗的鼻子:“你,送她回醫院。”
傅泳泗站起來:“我去給你衝杯咖啡。”
“不喝,我讓你把她送回去,快!”我聲嘶力竭地跟她吼,嗓子都喊劈叉了。
我有多崩潰,他們都看得出來。
他們麵麵相覷,低下頭不作聲了。
過了會傅筱安說:“我去開車。”
傅泳泗縮了縮脖子:“我去衝咖啡。”
大廳裏隻剩下我和溫采音兩個人,她還保持剛才那個姿勢,高傲冷淡像個驕傲的勝利者一般看著我。
我討厭她的眼神,我冷冷地跟她說:“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她笑了:“你不敢。”
溫采音最討人厭的一點就是總能抓住最核心的關鍵點。
是啊,我不敢,我隻能說說狠話而已。
我注視著她,她麵色紅潤,未施粉黛的皮膚也相當有光澤,嘴唇都是紅豔豔的。
相比之下,我麵黑蠢青的還真像個鬼。
“溫采音,你是裝病的,是嗎?”我舔舔嘴唇。
她還是那樣怪腔怪調地笑:“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你能讓言之相信你就算你的本事。”
我的手心濕濕的,全都是冷汗。
溫采音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激怒我。
她悠哉悠哉地繼續說:“是啊,顧言之最需要我的時候我離開了,現在他又是那個光芒萬丈的顧言之我又回來了,我很可惡,我坐享其成。但是又如何呢?隻要我回來,顧言之還不是立刻拋下你回到我身邊?”
外麵傳來汽車的聲音,傅筱安把車開到了門口。
溫采音微笑著站起身,從我身邊走過去,她千年都不變的香水味熏的我頭痛:“謝謝你啊傅筱棠,這幾年你辛苦了,幫我陪伴著顧言之,對了,你們睡過了吧?沒關係,我很大度的,反正我的言之也需要解決需要的,謝謝你啊!”
傅泳泗在吧台衝咖啡,聽到了溫采音的話,翻過吧台就衝了過來,我擋在了溫采音的麵前,握住了傅泳泗的手腕,跟她搖搖頭:“別打她。”
“我要撕爛她的嘴。”
“別撕了。”我擋住傅泳泗,回頭跟溫采音吼:“還不走?你真想被她揍一頓?”
溫采音涼涼的手指攀上我的肩頭,拍了拍:“傅筱棠,幾年不見,你識大體了不少。”
她走出了咖啡館大門,門上的風鈴叮當作響,門又用力關上。
“你幹嘛拉著我?她那種人就是要揍一頓就好了!”傅泳泗又跳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