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顧媽媽送給我的這個神秘的禮物回到房間,坐在我的梳妝台前,打開桌子上的琉璃燈罩的台燈。
當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在那塊本來是半透明的白色原石上,仿佛有了生命,隱隱地有光在裏麵流動,仿佛有很多靈魂被壓抑在這塊石頭裏,拚命地想要掙脫和綻放。
知道顧媽媽不可能隨便找一塊爛石頭來打發我,我第一個感覺就是她被騙了。
這在我看來隻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礦石,它會完成我的心願?別說笑了。
顧媽媽晚上給我送燕窩的時候,又特意叮囑了一下,說我許願的時候一定要沐浴更衣,非常的虔誠,不能像開玩笑一樣,而且隻能許一個願望,當完成之後就會自動碎成無數個小顆粒。
這也太神奇了吧,雖然我不信,但是我表示感謝。
顧言之八點多鍾的時候回來的,我正在房間裏麵拆我的禮物,都是顧言之的五個嫂嫂送的。
她們也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知道我最近在家裏比較受寵,所以我的生日她們都紛紛送了禮物。
每個人送的東西都價值不菲,大嫂送的是一條藍狐的披肩。
我把披肩抖開了之後嚇了我一跳,因為它是一整條藍狐的皮,腦袋還在上麵,嚇得我直接把狐皮給丟了出去,正好砸在顧言之的身上。
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來,提著那狐皮披肩的模樣,好像是剛剛從山上活捉了一隻油光水滑的狐狸的獵戶一般。
他說:“這是大嫂送你的?”
“你怎麼知道?”
“大嫂就有很多這種皮草,能把自己也喜歡的東西送給你,她拍你馬屁的心情也是很迫切了。”
我把那個重新放在盒子裏麵,然後塞進了衣帽間的最底層。
我這輩子也不會用它,穿動物皮毛會使人類看起來更華貴,這種想法本來就是可笑的。
禮物堆在床上都堆成了小山,顧言之隻是看了一眼就去洗澡了,他也沒問為什麼他們要送我禮物。
我不知道顧言之還記不記得我的生日。
他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我以前每年的生日願望非常簡單,隻要和顧言之一起度過就行了。
我們一起創辦言棠的第一年,我的生日是在辦公室裏過的。
他後來知道就陪我吃了一碗方便麵,就算是過了生日。
可是我也覺得非常的幸福,現在想一想陷在愛情裏的女人真是傻呀,傻到底了,真的覺得有情飲水就會飽。”
今年我的生日願望不再是這個,我答應了小泗讓她籌備我的生日宴會。
我的訴求很簡單,就三五個好友在一起吃一餐飯聊聊天就可以了。
生日這種東西,過一次老一次。
我生日的那天,顧言之沒出現,他沒到言棠來上班,這幾天他來言棠都很少。
因為起初山的事情,他在顧氏待的時間比較多。
原來以為溫采音走了,言棠又變成以前,其實不是。
自從溫采音重新出現之後,我和顧言之之間的一切都不純粹了。
小泗說她包了一個主題餐廳,給我訂了一個九層的蛋糕。
我說有一部電影叫做九層妖塔,她這樣讓我很有壓力。
“你有壓力個屁,蛋糕切完又不會從底部冒出狐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