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棠。”祁楚喊我名字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能感覺出來這次的事情把他嚇壞了:“你沒事吧?”
他的臉離我很近,我都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
我說:“沒事,隻是餓。”
“帶你回家吃飯。”
作為被綁架者,被解救出來的唯一訴求就是吃飯。
祁楚把我帶回他家,一進客廳大門就聽到裏麵一片哭聲。
“什麼情況?”我換了鞋還沒走進去,一顆大炸彈帶著一顆小炸彈就投進了我的懷裏。
“筱棠,我嚇死了...”小泗抱著我嚎啕大哭,在我印象裏她好像還沒這麼失態地大哭過,小泗說她走的是鐵血硬漢的路線。
現在硬漢不硬了,在我懷裏癱成一團爛泥。
若若抱住我的腿,哭的抽抽搭搭的。
我歎口氣:“諸位,我是豎著進來的又不是橫著進來,不用哭這麼大聲。”
“筱棠,如果你有什麼事,我幹脆就死在索馬裏算了。”
“是馬德裏,不是索馬裏。”我糾正她。
她捧著我的臉凝視我:“傅筱棠,老子都快要嚇尿了,我和吳伯開著電瓶車上山的時候在路口見到了哭著跑下來的若若,她說你被一個可怕的巫婆給抓走了。”
那也就是說,若若是跑下山才遇到他們的,果然是被那個女的拖住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你鎮定點。”
“你讓我怎麼鎮定?我是作為護國大將軍陪你到索馬裏來,哦不,是馬德裏。結果才一天我就把人給丟了,大伯母他們肯定會取了我的狗命啊...”
“所以。”我用力捏她的肩頭:“你告訴我媽他們了?”
“不然呢?他們說你但凡有任何情況我都要及時彙報,頭發掉了一根都得說,現在你整個人都不見了我能不彙報?”
我真想打死她,我顧不得安慰若若,摟摟她的肩膀就趕緊給我媽他們打過去了電話。
我媽的聲音帶著哭腔,聽到我的聲音又哭又笑:“筱棠,你在哪裏啊,你沒事吧?”
“我沒事,一點點小狀況。”
“一點點嗎?嗚嗚...小泗說你被什麼索馬裏海盜抓走了...嗚嗚....”
“不是索馬裏,媽,是馬德裏。”這一老一小真是夠了,我好容易安撫好我媽他們,阿芬把我的午餐端過來,我趴在桌上大吃,忽然我想起我被冷涵菲帶走的路上,接到了蔣子卿的電話。
我立刻問小泗:“你也告訴蔣子卿了嗎?”
“啊。”她哼:“當時我也是急昏頭了,我就打給了蔣子卿。”
“傅泳泗,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抄起沙發上的椅墊就對她一通亂打:“你幹嘛要告訴蔣子卿啊,他遠在西城也幫不上忙,今天還有個手術,你是要急死他?”
“我跟他說了之後就後悔了嘛!”
我打累了,把椅墊丟在沙發上。
“祁楚說找到你之後我就打給他了嘛!”
“然後呢?”
“然後他的電話沒打通,關機了。”
他應該是在做手術,那我就等著他打給我好了。
我繼續吃東西,若若很乖巧地坐在一邊不作聲,我以為今天的事情嚇著她了,我摸索著過去摸摸她的腦袋:“今天的事情隻是極偶然的事情,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