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我不愛他。”我說。
“那你愛誰?”
“你管呢?”
“姐,顧言之...”
“我知道了,就是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選擇顧言之的,放心吧!”他又老生常談。
“姐,那天我早上跑步看到顧言之躺在門口的車裏,忽然那一瞬間,我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驚訝地抬頭看傅筱安:“你這是在幫顧言之說話?”
“當然不是,我隻是說我的真實感覺。”
他肯定和以前不一樣了,問題是我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把小泗叫醒去上班,小泗睡得眼睛更腫了,她問我:“江翱那個死人什麼時候走的?”
“你睡著以後。”
小泗翻了個白眼,我說:“對了,賀雲開約你今天去他公司有個開幕式。”
“什麼開幕式?”
“機器人。”
“咦,這個我感興趣,幾點鍾?”
“十點。”
“我要上班耶。”
“你是老板你自己做主。”
“可是你是我老板。”她笑嘻嘻地跟我諂媚。
“你談戀愛是大事,工作的事情是次要。”
“你說的是人話嗎?”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早上小泗來總部開完會就去賀雲開的公司了,我剛剛回到辦公室,羅秘書就跟我說:“顧總來了。”
最近顧言之往我這裏跑的很勤,我說:“嗯。”
他就從羅秘書身後走進來,手裏還提著一個保溫桶。
“給你帶了湯。”他把保溫桶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我看了看,剛好是午飯時間。
羅秘書很識趣地關門退了出去,顧言之把保溫桶打開,盛了一碗湯遞給我。
湯色微黃很濃鬱,裏麵沉浮著白色的應該是魚肉。
我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但不太像顧家任何一個大廚的手藝。
我問他:“什麼湯?”
“黃芪鱸魚湯。”
怪不得有股淡淡的中藥味,能把中藥味熬出來的應該是菜鳥級別的,我看著他:“別告訴我是你煲的湯?”
“很難喝?”他略有些緊張:“我跟李媽學了一個星期,我也喝了一個星期失敗的鱸魚湯,這一鍋是我覺得最好的。”
“倒是不難喝。”我實話實說:“不過我覺得沒必要。”
“為什麼?”
“我家有廚師,於姐和何姐的手藝也很好,不需要你費心費力。”
他在我麵前坐下來:“我的心意,他們煲歸他們煲,我也可以拿李媽的湯來給你喝,但是我想親手做給你喝。''
他說的很誠懇,於是我也很誠懇地告訴他:“謝謝你,但是完全沒必要,你這是多此一舉。”
我把沒喝完的湯推到一邊:“說實話,不太好喝。”
我很不領情我知道,但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顧言之的心意。
他略略有些受傷地看著我:“連騙我都不想騙我嗎,隨便說一句好喝?”
“不想。”我搖搖頭:“顧言之,你的關懷來晚了,而且太晚了,晚到我已經不需要了。如果以前的顧言之給我煲一碗湯,別說煲湯了,就算給我煮一包方便麵,我都會感動的涕淚橫流,但是現在不同了,這些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你這麼忙,不應該把時間花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他低垂著眼眸,他的眸中倒映著黃色的湯,在他的眼波中靜靜地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