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我這幾天憂心忡忡,所有人都問我。
“你和顧言之吵架啦?他今天怎麼沒出現?”
今天是小泗回門的日子,跟婚禮當天一樣熱鬧。
鞭炮把二叔家的草坪都炸禿了,小泗和賀雲開手牽著手從滿地的鞭炮屑中走進來。
小泗紅光滿麵,把我拖到一邊告訴我:“昨晚我跟賀雲開睡了。”
我說:“哦,恭喜。”
“你怎麼不問我感覺如何?”
“你什麼時候變成女流氓了?”
“你問一問嘛!”
“那,感覺如何?”
“這種事情你怎麼能問?”她裝作嬌羞捂著臉跑開。
我跟筱安說:“你覺不覺得小泗精神不太正常?”
筱安笑著說:“她一向這樣,對了,怎麼沒見到江翱哥?”
我說:“他又不是我們家親戚。”
“可是他是跟小泗姐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
“那,顧言之呢?”筱安稱呼顧言之還是連名帶姓的。
“他也不是我們家人。”我每天都要跟他重申一遍:“我和顧言之沒複合,麻煩你去跟媽說,不要我每次沉默的時候,她都以為我和顧言之吵架了。”
所有人都覺得我的喜怒哀樂還是被顧言之牽著走。
小泗的回門宴結束後,我接到了蔣子卿的微信,他說:“幫我祝小泗新婚快樂。”
小泗結婚的那天,蔣子卿出差了,他沒能來參加,但送了禮物。
我已經好久都沒見到蔣子卿了,自從我們分手之後,我去做產檢的時候也很難碰到他。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小泗和賀雲開去度蜜月了,我不知道他們去哪,我也沒問。
小泗現在已經如江翱所願,踏上她人生的新旅途,離他越來越遠了。
我照常去上班,然後在公司門口遇到了特意來堵我的溫采音。
她滿臉怨懟,怨婦一般的擋住我的去路:“傅筱棠。”
我真懶的看她那張怨婦臉,最近她蒼老的厲害,眼底都是蒼白和疲憊。
被朱有名甩了,她又每天琢磨該怎麼回到顧言之的身邊,想得太多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
“顧言之呢?”
“你找顧言之來找我幹嘛?”我好笑地向對麵言棠揚揚下巴:“你去言棠找他啊,還是你根本進不去?”
“顧言之壓根不在言棠!他的車不在停車場!”
原來她去停車場看過了,真是煞費苦心。
“那你就報警吧。”我繞過她,她死死地抓住我:“傅筱棠,顧言之到底去哪裏了?一連好幾天了都一點消息沒有,我打電話給他也不接...”
她拉的我的胳膊好痛,我都快要被她給拽脫臼了。
溫采音瘋掉了,她帶著這些天被拒之門外的怨氣都撒到了我身上。
她開始推搡我:“傅筱棠,你不要得意,你覺得你贏了嗎,我告訴你顧言之遲早會回到我身邊的!”
我大著肚子不是她的對手,現在身體越來越重,我能保持平衡就很不錯了,別說跟她撕巴了。
她找不到顧言之就來找我發瘋,如果我沒懷孕,我會一巴掌把她拍到一邊去。
我從小學長拳,就溫采音這樣的,我一巴掌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