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有點不講道理。
顧言之是幫我,看不慣別人虐我。
但我需要他管我嗎?
我被他虐的時候,痛哭流涕的時候他在哪裏?
他在陪他的心肝寶貝溫采音!
我一生氣就從他的車上跳下去,他也下了車拉住我:“筱棠,你生氣了?”
“沒,我沒生氣,我很開心,我開心從來拿我當透明人的顧言之終於幫我出頭了,我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他知道我在講反話,他握著我手腕的手指很涼。
忽然,他說:“對不起,筱棠。”
顧言之居然跟我道歉?
看著他在路燈下顯得很無辜的臉,我忽然有種無理取鬧的感覺。
我頓時泄了氣:“鬆手,我想一個人靜靜。”
“這裏打不到車。”他說:“你想去哪裏,我送你去。”
“去喝酒。”
“好。”
“我要自己喝,不要你陪。”
“好。”
他開車送我去酒吧,我連謝謝再見都沒跟他說就走進了酒吧。
一個人喝酒甚是無聊,我給小泗打電話:“出來喝酒。”
她聲音鬼鬼祟祟:“婆婆來了。”
那麼霸氣的小泗,遇到婆婆照樣蔫了。
我估計是那天我跟賀總吃飯說的那些,賀總就和賀伯母一起去了小泗家敲打賀雲開。
“哦,婆婆啥時候走?”
“不知道。”她像做賊一樣:“你不是去參加蔣子卿的婚禮嗎,怎麼去喝酒了?”
“別提了。”
“咋了?”
“等你有空了再說吧。”
我掛掉電話,一隻手托著腮看著酒保發愣,把酒保都看的不好意思了。
這時,璞玉給我打電話,他叫苦連天:“我長這麼大就沒這樣拒絕過女生。”
“哪個女生?”哦,我想起來了,是駱安安:“少沒出息了,別理她,堅持一個星期,不然的話你教她不會出三天她就會把你給氣死。”
“傅筱棠,你真的特別會調教人。”
嗬,他要是知道我和顧言之結婚三天就離婚的話,絕對不會這麼誇我。
“你在哪裏這麼吵?”
“酒吧。”
“一個人。”
“唔。”
“那我來陪你一起喝?”
我舉著酒杯看著吧台裏的酒保,越看越覺得順眼,我就知道我離喝大不遠了。
我說:“隨你。”
我發了個地址給他,然後繼續慢慢喝,我自己的酒量多少自己清楚。
我第二杯酒下肚,璞玉來了。
平頭鑽石耳釘外加寬大的T恤,讓他在人群中非常紮眼。
留平頭很能考驗顏值的,他長的帥連酒保都多看他兩眼。
他坐在我身邊問我:“你喝的什麼?”
“我不知道。”我向酒保揚揚下巴:“他給我調的,你問他。”
“我來跟她一樣的。”他對酒保說。
他的酒上來了,他喝了一口:“酒精度數這麼高?”
“你的舌頭是檢測儀?喝一口就能測出酒精度數?”
“那你要不要嚐一嚐?”他舉著酒杯笑嘻嘻地看著我。
嚐就嚐,我有點點暈菜,然後就惡從膽邊生,放下我的酒杯就靠近璞玉,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唔,他的嘴唇軟軟的,有和我一樣的酒味。
當我離開他的唇的時候,璞玉如同呆瓜一樣瞪大眼睛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