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在病房裏睡了一整夜,醫院的床有點小,倆人要緊緊貼在一起才能保證不會掉下去。
鬱冬不能平躺,隻能趴著或者側著,但無論他以什麼姿勢睡,他都緊緊地抱住我。
我就這樣沉沉睡去了,第二天早上陽光都照到了我的眼睛了,我才醒來。
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對麵鬱冬的眼睛,他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醒了,我想爬起來,但是他緊緊拉住我。
“幹嘛?睡了一夜了還要幹嘛?我要上班的。”
“別上班。”他看著我說:“陪我。”
“嗬。”我冷笑著準備掀開被子起床,他卻無賴地壓住我。
“別走,你睡了我一夜,要對我負責任。”
“我會負責任地把你交給醫生和護士。”我真的要遲到了,沒時間跟他扯皮。
我推開他翻身下床,其實我想要走昨晚就能走。
我從枕頭下麵抽出我的包,硌了我一整個晚上,我的包都被壓扁了。
我整理一下衣服和頭發就走到門口,鬱冬在我身後說。
“傅筱棠,你下了班還來好不好?我不是一陣風,我保證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我的時候,你都可以。”
“我找你幹什麼?”我頭也不回地嗤笑:“我要是想找男人,鴨子店裏的男公關比你聽話比你會討人歡心。”
“我便宜。”
“我不差錢。”
“那你包養我,好不好?”
我拉開門走了出去,一大清早的牙沒刷臉沒洗,我才不想跟他打嘴炮。
我得洗漱一下才行,不能這副蓬頭垢麵的樣子去公司。
但回我家太遠了會來不及,正好經過小泗家的小區,我問她在不在家,她說剛準備出門。
“等我。”我說:“我來刷個牙。”
“什麼情況?”
我趕到小泗家,一進門就看到了滿屋子的氣球和鮮花。
小泗穿戴整齊地在門口等我:“你怎麼還穿著昨晚的衣服,你後來沒回家去哪了?”
她像十萬個為什麼,喋喋不休。
我踏過一地的氣球,生怕被我踩爆兩個。
我去洗手間洗漱,我在她家睡過,所以有我的毛巾牙刷。
我一邊刷牙一邊問她:“賀雲開怎麼樣了?”
“他躺著呢。”小泗說:“難得他睡這麼晚。”
我洗漱的時候小泗一直沒完沒了地問我:“筱棠,你昨晚在哪睡的?”
“跟誰在一起?”
“為什麼不回家?”
“是不是那個男鬼。”
“他叫鬱冬。”我忍無可忍。
小泗指著我怪叫:“哦,哦,哦...”
“你大鵝成精了?”我沒好氣。
“你昨晚跟鬱冬在一起的?你們發生了什麼?”
“沒發生什麼。”
“孤男寡女的怎麼會沒發生點什麼?”
“我們在病房裏能發生什麼?他昨天被我摔了一下,正好也在那個醫院,我就順便去看看他。”
“一看就是一夜?”小泗翻著白眼。
“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吧?”我走出洗手間:“有早餐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