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我又打了個電話問小泗她什麼情況,有沒有去找江翱。
她壓低聲音跟我說:“我現在被雙方父母給堵在家裏三堂會審,稍後說。”
那我就幫不上她了,今天鬱冬要請人回家吃飯,雖然我不認識,但作為鬱冬的太太我還是得出麵的。
我早早回家,換了身藕荷色的長裙,看上去溫婉端莊,我在鏡子前轉了一圈,覺得我還差了點什麼。
哦,我還差了一對珍珠耳環,我記得鬱媽媽有一個首飾盒,她偏愛珍珠,上次還跟我說如果我喜歡什麼就問她要。
我去跟鬱媽媽借一對,於是我就走到鬱媽媽的房間門口直接推開門。
“媽,你有...”我剛邁步進去,忽然看到鬱媽媽正站在窗邊,而輪椅就放在離她有一小段距離的地方。
我們四目相對,鬱媽媽的臉上劃過一絲慌亂,她幾乎是語無倫次地跟我說:“啊,筱棠,我腰疼,丁嬸扶我站一站,丁嬸呢?我要坐下...”
“哦。”我趕緊走過去扶住了鬱媽媽:“我扶您。”
“你把輪椅推過來吧!”鬱媽媽指了指她的輪椅:“我走不了。”
“哦。”我去推來輪椅扶她坐下來,把薄毯蓋在她的腿上。
“媽,對不起,我沒敲門就進來了,嚇著你了。”我抱歉地說。
“不要緊。”她拍拍我的手,我怎麼覺得她的指尖在發抖?
“筱棠,你剛才說什麼?”
“哦,我來借一對珍珠耳環。”我差點就忘掉了我是來幹什麼的了。
“在梳妝台那裏,你去拿,很多種款式隨便你挑。”
“好。”我去挑了一對,對著鏡子戴好,轉過臉給鬱媽媽看:“好看嗎?”
“好看好看。”她連連點頭:“很好看。”
“我晚上就還您。”
“不用了,送給你。”
“我平時也不戴。”我跟鬱媽媽說話的時候,鬱冬敲門進來,他笑著對我說:“客人來了,下來打個招呼。”
我走出了鬱媽媽的房間,他留意到我耳垂上的珍珠耳環,打量了我一番:“唔,好看。”
我隨他下樓,客人在客廳的沙發裏,我隻看得到他的後腦勺。
“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太太,傅筱棠。”
鬱冬摟著我的腰走到客人麵前介紹我,當我和他打了個照麵後,我愣住了。
“這位是...”
“顧偉寧。”我接過鬱冬的話。
他在一旁輕笑:“你認得啊。”
我回頭看他一眼,我料定鬱冬是故意的,顧偉寧我豈會不認識?
他是顧家老三,顧言之同父異母的三哥。
顧偉寧看見我倒有點吃驚,伸出來準備跟我握的手又縮回去了。
“傅筱棠...”他遲疑地問我:“你什麼時候成了...”
“我和筱棠半個多月前領了證,還沒有辦婚禮。”鬱冬請他坐,顧偉寧幹笑了一聲坐下,我去叫丁嬸上茶。
小杜跑過來告訴我今天丁嬸休息,去參加同鄉孫子的滿月宴了。
我記得剛才鬱媽媽跟我說是丁嬸扶著她到窗邊的,那也就是說鬱媽媽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