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洗漱完下樓吃飯，阮姨和鬱歡都在。
阮姨還坐在輪椅上，腿上搭著駝色的毛毯，鬱歡幫忙家裏的阿姨端早餐，看上去就是一個很乖的小妹妹。
我們如常地坐在一起吃早餐，仿佛昨天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今天周末，鬱歡問我有什麼安排，我說小泗要結婚，今天陪她一起試婚紗。
一旁喝牛奶的鬱冬忽然說：“我陪你？”
他要主動參加我的活動，我很意外，但我還是同意了。
“好。”
當我帶著鬱冬出現在婚紗店的時候，小泗很沒風度地瞪著我們，然後把我拖到了一邊。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有什麼不行的？隻許你們雙雙對對？”
小泗這狗賊眼睛尖的很，忽然扒拉了一下我的衣領：“臥槽，你們又什麼情況？”
我趕緊整理好，她發現了我的小草莓：“我們是正經夫妻，什麼什麼情況？”
“你們和好了？”
“我們也沒吵架啊。”
“你們倆...”
“好了。”我煩躁地推了她一把：“今天你是來試婚紗的，不是來盤問我的，你找到你喜歡的婚紗了嗎？”
“倒是有一件。”她拿給我看：“蠻簡單的，江翱也說好看。”
“試一試。”我把她推進試衣間，江翱和鬱冬正坐在一邊交談。
我在婚紗店裏轉了一圈，這裏的婚紗都挺好看的，我在一件抹胸的婚紗前停下來。
雖然婚結了兩次，但婚紗卻隻穿了一次。
女人對婚紗總是無法抗拒的，我看得入神，忽然鬱冬的聲音出現在我身邊：“試一試？”
我扭頭看他：“隻是隨便看看。”
“反正也是閑著。”他伸手招來營業員：“把這件婚紗拿給我太太試試。”
“不用了。”我說：“我就是看看。”
他把婚紗塞進我懷裏：“去試一試，要不我試一下那件禮服配合你？”
他指了一下櫥窗模特身上的禮服，難得今天他興致那麼好，我不置可否。
試就試吧，閑著也是閑著。
我抱著禮服走進試衣間，剛好和從另一個試衣間出來的小泗擦肩而過。
“你幹嘛？”
“試婚紗。”
“為什麼？”
我沒回答她，直接關上了門。
當我穿著婚紗從試衣間裏出來的時候，鬱冬正對著鏡子整理領帶。
他在鏡子裏就看到了我，轉過身，我在他眼睛裏看到了驚喜。
他走過來凝視著我：“很漂亮。”
“有多漂亮？”
“漂亮到，我想今天把結婚照拍了。”
我和鬱冬的任何事情都是充滿了偶然性的，結婚是，拍結婚照也是。
小泗今天約了攝影師去海邊拍結婚照，等見麵了他忽發現居然要拍兩對，攝影師傻眼了。
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鬱冬把一張卡放進他的手心裏：“拍好看點。”
我和小泗這兩個二婚的女人，人生第二次拍婚紗照。
我第一次在哪拍的我都不記得了，好像在西城郊外的一座山下，那裏有大片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