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低頭想了想,對他伸出了手,陸川不明所以:“幹嘛?”
“還錢!”
那一百塊,買爆米花的錢,還我!
看完電影,時間還早,陸川帶楚楚七拐八拐轉過幾個巷子,來到一條熱熱鬧鬧的步行街。
步行街人影攢動,多是年輕男女在逛街,街邊有買燒烤吃的,周圍的店鋪也有販賣衣服飾品的。
陸川帶著楚楚在步行街逛了一圈,最後停在一間飾品店門口。
楚楚看著那間飾品店,不解地問陸川:“你要買什麼?”
陸川衝她神秘一笑:“不是我買,是你。”
完他直接拉著楚楚走進了店裏,對店員道:“給我姐姐戳個耳洞。”
“好的。”
店員立刻迎了上來,熱情地招呼楚楚坐下來。
楚楚一聽戳耳洞,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
“戳什……什麼耳洞!我不……不戳!”
楚楚一害怕又開始結巴,她最怕打針,平時生病都不樂意去醫院的,現在要她穿耳洞,不如要了她的命!
楚楚往外逃,陸川一把揪住她的後衣領,像拎雞似的又把她給拎回來,笑:“別怕,蚊子叮一下。”
楚楚連連搖頭:“才不是蚊子叮一下!”
店員已經拿來了消毒究竟和穿耳洞的針槍,站在邊上等著。
楚楚看見針槍,臉色慘白無比,抱著陸川的手臂,死都不肯再進去。
“我不!”
“穿個耳洞而已,真的不疼啊!”
陸川給楚楚看自己的耳垂:“真的,我穿過,一點感覺都沒有。”
楚楚瞥了眼陸川耳垂上泛著幽光的黑曜石耳釘,哭喪著臉:“在耳朵上打洞洞,怎麼會不疼,別想騙我。”
陸川挑眉:“我給你買了耳釘,你要是不穿耳洞,就沒有咯!”
楚楚訝異抬頭看他,隻見他手裏揚著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打開,盒子裏白緞正中嵌著一枚黑曜石耳釘,楚楚看看那枚耳釘,又看了看陸川耳朵上的那一枚,似乎是同款。
陸川將盒子關上,在楚楚麵前揚了揚,故意吊她胃口似的,問道:“想不想要?”
楚楚喪著臉,皺著眉頭糾結著。
“……想要。”
她特別特別喜歡陸川耳垂上的那枚黑色耳釘,也想要跟他戴同款,倆人走一塊兒,感覺酷酷的。
最後,她還是極不情願地坐在了椅子上,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店員給一根銀針上消了毒,然後嵌進了針槍裏,隨即又拿起酒精噴在楚楚的耳垂上。
冰冰涼涼的酒精蔓延著耳垂,楚楚的心都繃緊了,閉上眼睛,無比痛苦地等待著酷刑的降臨。
陸川抱著手肘,皺著眉頭看著她。
她因為緊張,全身都在顫栗,臉色也繃得很緊,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倒真像是被宣判了死刑的犯人一般。
就在店員給她耳垂畫好了點,拿著針槍找準位置的時候,楚楚手拉起了陸川的胳膊,緊緊按著,掌心全是汗。
陸川終於歎了口氣,在店員即將按下針槍的那一瞬間,道:“算了。”
店員微微一愣,但還是沒有打下去。
她這樣害怕,算了。
楚楚閉著眼睛,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兒地問:“完了嗎?
打完了嗎?”
陸川俯下身,扯了扯楚楚的耳垂,無奈道:“不打了。”
楚楚睜眼,果不其然,店員已經將針槍收了回去,看著楚楚這苦兮兮模樣,善意地微笑著。
陸川喃了聲:“慫貨。”
倆人走出了飾品店,楚楚才算鬆了一口氣。
“真……真的不打了?”
她不確信地問陸川。
“你都嚎成那樣了,別人還以為我怎麼你!”
楚楚低頭,哧哧一笑,伸手勾了勾陸川的手指:“你是不是挺舍不得。”
“舍不得什麼?”
“舍不得我疼啊!”
“哈哈!”
“……”
“以後有你疼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