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傾語
夜晚的江上很冷,冷斯瞳把自己藏在被子中,裏麵還有著某人的餘溫和體香。
趁著某人還沒有回來,擠出一點點的時間,靜靜的想著明天的親人相見的畫麵,那個時候的她需不需要掉眼淚?
很糾結的問題。
江上風很冷,江上的風還會叫,江水是奔騰的、叫囂的,完全沒有煙波湖的溫柔。
冷斯瞳不是很喜歡,她能感覺到床在微微的晃動,或許人們曾經提到過的搖籃,便是這種感覺吧。
搖啊搖,像在一葉小舟上。
但是她不是很喜歡,會搖亂她的思緒的。
怎麼會突然想到搖籃?
許是離她出生的地方越來越近,或許是準備要見到素昧謀麵的娘親?
娘親居然沒有跟父親一起?
離婚了?
呃,忘了。
這個時空沒有離婚的說法,叫和離吧。
很久不見的父親,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她以前一直很少跟他說話。
他也從不打擾她,從不過問她在做什麼,也不會跟她說,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隻要他的孩子們喜歡就行,就算把天捅破了,他也不會有意見。
總是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需要他的時候,他自然會出手,沒事的時候就是一個隱形人。
還有姐姐,擺脫了皇後的身份,擺脫深宮的牢籠,她自由了。
不知道她會怎樣的恣意人生,沒有深宮那些無聊的女人讓她玩弄,她又在玩弄著誰,誰又讓她戲弄著。
寵她如命的哥哥,那一份隱藏得很好的愛戀,她一直以為無憶在他的生命中,跟她一樣的。後來才知道無憶是他的所愛,是他內心中一直偷偷愛戀著,默默的寵著的女子。
那一盆叫明月的徘徊花,是他愛的表達,可惜無憶是一隻小蝸牛,自卑的卷縮她的世界裏麵。
但冷斯瞳就是喜歡無憶,她逼著月琴他們學習無憶的樣子,可是她很失望,五個人還是頂不過她的一個無憶。
無憶是那麼的美好,有她在身邊真好。
但是她隻會偶爾的想起無憶,無憶一定希望她不要傷心,所以她很少去想她。
不過今晚冷斯瞳想了,因為她明天就可以見到家人,無憶是她家人,等拿到雪魂丹,她會是她的嫂子。
想著,一直的想著,努力的想著。
把該想的人都想完,慕冽寒還沒有回來,她開始眼皮打架,她等不到他回來。
忘了,她今天還沒有開始想念慕冽寒。
他最近太忙,江邊的快馬,天上飛的鴿子,還有近乎快艇速度的小船,不停的把各種公文送過來,待他批閱後,蓋上印鑒後,再怎麼來的怎麼的送回去。
即使再忙,他仍然會睡在她的身邊,每天清晨的時候,都是在他的親吻中醒來,然後他會要她,近乎瘋狂的要。
托起她的上半身,肆無忌憚的叫著:“瞳,看著。”
風還在吹,水還在流著的時候。
痛了、累了、困了,睡了。
總是在等不到他離開的時候,她便再次沉睡,一直睡到晚飯時候,睡到月靈溫柔的喚醒她的時候。
用膳的時候,月笙總會笑著說:“最近的廚子功夫長進,王妃的胃口好了許多。”其實他們的心裏都很明白,不是廚子功夫長進,她是被某人累壞,餓壞,需要補充休力。
房間內,熟悉味道傳來,盡管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步聲,她知道他回來,原本打架的眼皮,努力的睜開,朝著他一定會出現的位置看去。
“回來啦?”睡意濃濃的聲音,懶洋洋的,像條蟲子從被子中慢慢的鑽出來。
“嗯。”
黑暗中看不清楚床上的人兒,她醒著,慕冽寒沒有絲毫的意外,脫衣服的動作也沒有停止,掀開被子鑽入去,手臂熟練的,把不太暖和的嬌軀抱入懷中,用他的體溫點熱她身體上的火。
掌心和指腹的的感覺細膩的,光滑的。
因為她沒有穿睡袍,確切點她現就像每天清晨,他要她的時候,身上不著片縷。
性感的唇角勾起,他的人兒今晚又布下有陰謀、有目的的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