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1)
似是接受神聖的洗禮,眾人紛紛的跪倒地上漠拜,靈識中一片空明,以最虔誠的心恭迎無比高尚的神明,接受著神明的庇護。
慕冽寒一身戰袍站在大殿門上,聖光耀目,讓人不也正視,也不容任何人忽略。光芒四射的身影,邁著神聖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上高台。
戰神,是來自遠古的戰神。
聖潔、光明、正義、博愛、平等、和平、希望……
這是滄漓國百官在劍尊身上看不到的,這一刻,慕冽寒無比高大的身形象,無可比擬的莊嚴神聖,深深的烙在眾人的心中。他身上沒有血腥的味道,隻有甘露的花芳,那是能靈魂從地獄大門前,呼喚回來的味道。
冷斯瞳微眯著眼眸,慵懶的半躺在軟椅中,瞳眸中閃著無限的驚豔,一直都知道慕冽寒長得很出色,很迷人。但這一身銀光閃耀的鎧甲,讓他的絕美容顏得更一步的提升,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此時形象。
讓這樣的男人寵著,她無比的幸福。
慕冽寒在冷斯瞳麵前單膝跪下:“瞳,我來了。”像是有千言萬語,最終隻化為短短的,最平凡至極的一句話。
是久出遠門歸的丈夫,對妻子最真誠的一句話。
但足夠了,她與他本來就不需要太多言語,一個眼神眼勝過萬千語言。
冷斯瞳玉顏上,笑容似水柔:“嗯,來了。”就像知道他一定會來,而她一直堅定的等待。
妻子就應該等丈夫一樣的……理所當然。
再也沒有語氣,兩人眸光相視,瞳孔中是彼此交疊的身影,他的影子中有她,她的影子中也隻有他,大殿內仿佛被清空,隻有他們彼此存在。
慕冽寒握過劍的完美無瑕的手指,抬起來輕輕的扶著冷斯瞳玉質的下巴,冰紅色的雙唇淺淺的,像飛羽一樣的落在她鮮紅欲滴的豔唇上。
兩人的唇忘情的印在一起,動作輕柔纏綿,畫麵高貴優雅,一個吻也可以高出人一等,在場的人中都見過不少的風朋場麵,卻從未似今天這樣的震憾。
兩人的吻,就像是丈夫剛到家,妻子盈盈施禮一樣的正常。眾人甚至忘記他們的行為是多麼有不合禮教,隻記住那一刻讓他們有多動情,目光都不約的落到那姬妾中,那裏麵有曾經讓他們心動過的身影。
那一幅就在那裏,不是讓他們觀賞,而是讓他們領會什麼才是真愛,像寒王那樣尊貴無比的身份尚能愛妻到如此地步,他們卻在危難之時拋棄一直陪著自己的妻妾,簡直是禽獸都不如的事情,讓他們羞愧萬分。
在認識到這一份真愛的同時,心中暗暗的慶幸,幸好方才他們沒跟著起哄,做出傷害瞳王妃的事情,不然寒王一定會將他們淩遲。
同時也證明一點,寒王真的寵愛和迷戀上的麵的女子到極點,一路上的奔波殺戮,直入滄漓國都完全是為了他的寵妃,那個傳聞中寵妃十五夜的主角。
目光再次回到高台上仍然纏綿在一直的身影,陸疏離站在旁邊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絲毫沒有引起別人的關注,反而讓他變得更加的渺小。
任何人站在他們麵前,都是渺蒼海一粒塵沙,他們是那樣的聖潔、高遠,豈是一般人能與他們二人相提並論。
沫沫又一次華麗的被無視,自主的跑到大殿外麵,尋求著月笙他們的安慰,主子們太傷害它幼小的狐心。
高台之上,慕冽寒似是緩解了心中的饑渴,終於離開冷斯瞳的雙唇,末了還舔一下自己唇,動作可愛得像是未吃飽的孩子。
“噗嗤……”一聲,冷斯瞳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越來越可愛,她有拒絕他不讓他吻下去,弄得像是她虐待他一樣。
“不準笑,還不是你害的。”
慕冽寒的大手捏一下她的鼻尖,不以為意看一眼她身上的鐵索:“這堆東西不重嗎?還堆在身,看著討厭。”說完抬起手扯幾下,嘩啦啦一聲她身上的鐵索全部掉在地上。
冷斯瞳像隻可愛的小白兔一樣跳入他懷中,撒嬌著說:“妾身不是想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其實她是害怕若好好的坐在位置上,他會直接擄走然後要了她,懲罰她離家出走的事情。
眾人露驚看著冷斯瞳的動作,她不是被捆住了嗎?怎麼寒王竟然能輕易的解開鐵索,寒王的實力真是太讓摸不透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那是冷斯瞳在坐下去之前,用手輕輕拍兩下後的效果。那兩下看似沒有用力,其實冷斯瞳是暗運內力,目的是破壞掉裏麵的機關,鐵索看似捆得很緊,隻不過冷斯瞳無聊裝個樣子騙他們玩一下而已。
慕冽寒很了解冷斯瞳,她怎麼喜歡那麼東西堆在她身上,不過搭在身上騙騙觀眾,自然的用手就能把鐵索輕易推開,那裏要費什麼力氣。
隻是下麵的眾人因為這軟椅,是滄帝特地為冷斯瞳製作,心裏一直以為是很了不起的機關,見慕冽寒輕易的打開,就神乎奇神起來,慕冽寒的形象無意中又升高。
英雄救美,這四個字聽得慕冽寒牙根癢癢的,直想咬人,抱緊中嬌小的身軀,垂下眼簾視線落在某個地方,連心裏都開始發癢。
慕冽寒的目光讓冷斯瞳頭頂發麻,耳邊傳來慕冽寒壞壞的聲音:“娘子,現在比較需要美人救英雄。”是救他身上的火,他的身體內的火一碰到她便燒起來。
大殿上的親吻已經駭人,還當眾調情,幸好大殿內會武功的人都不多,門口外麵那一列都是自己人,那些人已經有抗體。
門口外一陣急速中帶著淩亂的腳步聲驚擾了二人,慕冽寒抱著冷斯瞳走到高台前端,莫離正一臉納悶的從外麵走進來,心中暗暗的罵著:“娘的,剛才是誰推他一把。”後麵是一群幸災樂禍的人,麵上竊竊偷笑。
莫離黑著一張臉走到高台前屈膝跪下:“王爺,滄都已經一舉拿下,城中百姓安好,沒有受到從任何影響,皇宮也在我們控製中,皇上派來接管的人後天便能到。”
殿內眾人不敢相信他們聽到,最震驚的是倒在上的滄帝,滄漓國就這樣的沒有,甚至他們沒有動一兵一卒,江山便易主,他們便成了亡國之君,亡國之臣。
“不,不可能,你們騙朕,騙人的……”滄帝突然從地上爬起,瘋狂的大叫起來,江山瞬間易主,他之前連一點風聲也收不到。
慕冽寒一身銀色的鎧甲,宛如戰神立在天地間,看著下麵的眾人道:“本王趕到明璃國與滄漓國交邊城交戰時,看到滄漓國的士兵們吃不飽,穿不暖,手腳上都長了瘡凍,沒有藥擦上去,傷口都在流血流膿,仍然站在寒風中準備迎戰,本王做了一個決定。”
鳳目的厲光掃過全場,眾人渾身一抖,兩腿一軟便跪倒地上,慕冽寒一臉鄙夷的看著在場的大臣,那個不是一身華衣,整張狐皮的圍脖、貂絨錦襖、鹿皮小靴,可憐邊城那些為他們賣命的人,連吃都不吃不飽。
感覺到慕冽寒的怒火,冷斯瞳輕輕拍著他的後背,邊城一定是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他觸目驚心,讓他憤怒。
半晌後,慕冽寒才緩緩的說:“本王讓明璃國的士兵,每人手上不是拿兵器,而是拿著一件冬衣,一雙鞋襪,一個熱饅頭,一瓶膏藥。本王親口告訴他們,本王從不跟將要被餓死凍死的人打仗,等他們吃飽、穿暖、傷好以後再來。”
大殿內所有的人都看著慕冽寒,為著他的一番話,是不可置信,是無比的震驚,不過是一群替他們賣命的人而已,當兵就意味著吃苦,那裏用得著如此對待。
現在他們似僅僅是想想聽到最後結果,他們是不是真的打起來,然後他們滄漓死傷了多少?他們滄漓國有沒有翻身的機會?
因為寒王橫掃雲桑國、皓月國整個邊城的事情,早已經傳遍天下,隻是沒想到他們那麼快就到了滄漓國都城,甚至連皇宮都拿下了。
慕冽寒冷笑一下,看著一群滿臉自以為是的人,在他們的心中,士兵都不是人,隻是一件保護他們榮華富貴的工具,想著便覺得很憤慨不已。
他是魔王不錯,但是他不傷害無辜,縱使是魔王,也要保護他的臣民,而眼前這群所謂的人,簡直是連禽獸都不如。
“你們高床軟枕、錦衣玉食的時候,你們的將士卻在邊關挨凍挨餓,所以……邊城的將士們一個也沒有死,憑什麼要讓他們為你們些蛀蟲而死,他們向本王提交萬言書,隻要本王答應上麵的條件,他們便是明璃國的軍與民。”
慕冽寒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卷縮在地麵上的蒼老身影,含著一絲嘲諷地說:“滄帝,想不想知道他們跟本王提什麼要求?看到那向個低微的條件,本王就知道你這皇帝,當得有多麼的失敗,不,何止是失敗,簡直是廢物。”
鳳目中閃著厲色:“他們說,隻要本王肯讓想回家的士兵解甲歸田,入國後不要驚擾和擄殺國中的老百姓,讓京城的女子能放心的出門,保證以後滄漓國的老百姓的生活無憂,他們便甘願為明璃國所用,不然誓死一戰。”
滄帝靜靜的聽著慕冽寒的陳述,麵上沒有一絲的反應,老百姓們要求是如此的簡單,若他稍微用心一點點,若他能對八皇子的事上心一點,若他能邊城將士多一點關心,滄漓國不會如此的不堪一擊,不戰而敗。
但是將士們提出的條件,前麵三條都容易做到,後麵一條百姓生活無憂,似乎是根本不可能事情,不由的冷笑著問:“寒王答應了?”
“當然,讓百姓安居樂業,是為君之道,如此簡單的要求,沒有理由不答應的,難道滄帝覺得很難嗎?”明璃國的百姓不是一直過得很好,很簡單的要求。
慕冽寒繼續道:“明年的春節,你會聞到滿城的鞭炮聲音,看到滿天的煙花,因為有一個特殊的人物,會來接手滄漓國的一切。”
慕冽寒看著下一眾人:“來人,把陸氏一族關入大牢,聽候發落。其人等都各自回府,待查明背景政績,平時行為作風,有無作奸犯科後,再讓接手之人決定他們的去留,若有為奸作惡多端者,查明屬實後立即處斬,無須上報。”
“是,王爺。”莫離跪在下麵應道。
莫離在下麵對一直站在高台上的陸疏離,還是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的皇後說:“十一皇子,皇後娘娘,兩位是自己走下來還是讓莫離請下來。”
亡國的君主和皇後,在皇上沒有做出決定,仍然暫時尊稱為皇上和皇後,隻是待遇就比原先差得多,根本不會有人拿他們當人看。
俗話說得好,落草的鳳凰不如雞,指的也不過是眼前的畫麵。
即便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也不過是最後的垂死掙紮,終究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陸疏離一步一步的走下高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成王敗寇,突然開始後悔莫及,如果當初沒有在煙波湖邊遇見他,他是不是每天仍然在安心的種花,直到徘徊花開滿整個煙波畔。
隻是上天的安排很奇妙,遇上他後讓他不再甘心屈居於一角,要為她闖出一片天地。
他以為她會幫他一把奪江山,可是他高估了他在她心的地位,讓她坐在齊雲煙身邊,是想告訴她那本應是她的位置,隻要她願意。
直到現終於明白,原來他在她心中什麼也不是,甚至不惜當眾與他撕破臉,他拿不出任何直得她動心東西,即便是滄漓國的皇後之位,因為那個男人的給的她是萬萬人之上,全天下沒有人敢不聽從她的命令,這是他永遠做不到的。
送他一盆夜妖嬈,不過是因為她跟那個人鬧脾氣,為了故意的氣那人一把,才把她準備送給那人的徘徊花轉手於他而已,最終為的不過他欠她一個人情。
而她隨著他來到滄漓國,也不過她為那個人了解滄漓國的民情,她就連幫那人也可做得不動一點聲色,才明白是什麼真正的夫唱婦隨,他確實配不上她。
但他不會放棄,沒有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勝負。
怪隻怪當初種徘徊花浪費了太多了時間,給他一點時間,假以時日,他會是第二個慕冽寒,他的成就不會比慕冽寒的差,他也能給她想要的一切。
最終他還是隨著眾人離開,一直往前走,至於大牢,天地間沒有能困住他的地方。
看著陸疏離離開的背影,冷斯瞳回過頭看著慕冽寒說:“我們的一切似乎進行太順利,今天沒有看到劍宮的出現,是不是暗中還有一場戲等著我們。”
“是,陸疏離,沒有你們想的簡單,你們最好小心一點。”大殿內的人走空後,還有一道身影從暗處走出,靜靜的看著高台上的一雙佳人。
陸疏影眼中沒有不甘心,在經曆了一個女子人生的最痛後,終於學會認清楚自己,對生活沒有太多的要求,隻要平安的生下孩子。
慕冽寒轉過臉不理會下的女人,冷斯瞳看她一眼,心中猜測一下,這個女人又想玩什麼花樣,要知道現在滄漓國什麼都沒有,最後也不過一個死字。
陸疏影再次抬頭看一眼,自然也沒有錯過二人的神情:“我留下隻為讓你看一眼,我會過得很好,是你教會我一個女人,其實也可以過很好。”她不怕他們會殺她,隻是想留下肚裏麵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事實是她一回滄漓後,滄帝便把她逐出皇宮,幸好是陸疏彥臨死告訴她真相,她肚裏的孩子有可能是陸絕劍,因為在她當眾被辱後,孩子竟然沒有掉。
事後讓禦醫把脈,證明孩子確實是陸絕劍的,眾人覺得或許又是一個小劍尊,所以她僥幸母憑子貴,成了劍宮的女主,也保住了一條小命。
他們要的是她肚裏孩子,或許孩子出世後,她便不能存在,畢竟她與陸絕劍的身份是不能以改變的,他們的關係是有違倫理的,他們不可讓未來的劍尊,留下讓人恥笑的把柄。所以她現在應該感謝他們,滄漓國亡了,她和她的孩子不用分開。
“懂得放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走吧,我不會讓人為難你。”冷斯瞳還以為陸疏影還會使什麼陰謀,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倒覺得對她的懲罰夠了。
一個女人最痛苦經曆,她都已經嚐試過一遍,看在她肚子裏的孩子份上,隻要是真的好好過日子,她不會再讓人為難陸疏影,當然她若是以後還想動什麼念頭,那就無所謂,隻當偶爾的消遣一下。
至於未來的小劍尊,竟然是這個時空平衡的需要,她不介意留下他,反正將來孩子們要打起來也是孩子們的事情,他們不必再理會。
或許他們可以像冽王一樣,雲遊四海,消遙於天地和山水間。
“瞳,你在想什麼?”看著在陸疏影走遠後,仍然在出神的人兒,慕冽寒輕輕的咬一下的冷斯瞳的紅唇,人兒安靜的時候,他會有種走不進她內心世界的感覺。
那樣的感覺,像是她會隨時的離開,去一個永遠出回不來的地方。
冷斯瞳回過神後,圈著慕冽寒的脖子說:“想將來的事情,想很多很多年以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想那個時候的我們,會做什麼?”
哈哈,慕冽寒抱緊人兒,想到她的話就突然笑起來:“過去的已經過去,將來的不是還沒有發生嗎?多想無益,你不如多想想現在的,就在你眼前的,你現在真實的擁有著,在你身邊觸手能及的。”天下一旦平定後,日子又要恢複到去,那是他們一直想要的。
冷斯瞳應著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算是默認了他的話,將來的事情誰知道,管他明天會怎麼樣,先管好今晚慕冽寒會不會放過她。
走出皇宮的時候夜色正濃,慕冽寒他們一行人,隻好暫時住在陸疏離的皇子府,侍月閣內待眾人都退下後,隻剩下一雙在床上相擁的蜜侶。
絕對安靜的夜晚,兩人不再掩飾心中的思念,心與身體都緊緊的在一起,從窗外飄來的徘徊花香,濃鬱了一室的愛火情焰。
今夜,慕冽寒不打算讓自己,再那麼的委曲求全,分開一個多月,他想著要她的畫麵,想得都快要走火入魔,此時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讓他無法忍受。
所以他……以最血腥的方式開始一場戰爭,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一切的戰爭,隻為能早日把她帶回身邊,天天看著她笑靨如花開。
他們很快便要回到煙波山莊,那裏才是他們的天堂,有屬於他們的徘徊園和徘徊閣,他們的孩子將來也要中那裏出生,也許他們該有個孩子……
今夜,冷斯瞳也做好迎接暴風驟雨的準備,把自己奉獻給神明,總是離開他的身邊後,才知道在他的身邊有多好。
不知今夕是何夕,隻見窗外滿天的星雲,那都是他們愛過的見證,是冷斯瞳用最後一絲理智,抬起眼眸看到的畫麵,剩下隻的身上男人的影像和喘息。
似水樣柔軟的身軀無力偎在慕冽寒懷中後,他仍然瘋狂的,他心裏很清楚的知道,即便是在她昏睡之後,她的心仍然是愛著他,不然她的手臂不會緊抱著他不放,所以他更用力的回應著她的愛意。
一聲又一聲,若有若無的妙音,低低沉沉,纏纏綿綿,總是那麼不經意的,不小心的撩起他身體內的烈火,總是在將要熄滅的時候,人兒不經意發出的妙音,不經意的嘟一下唇,不小心的蹙一下眉頭,下意識的動一下指尖,都把他退到冰火交融的兩重天中。
直到窗口外的一角天空,出現了第一縷曙光,侍月閣內的火終於熄滅,冷斯瞳在半夢半醒的時候又聽到同樣一句話:“瞳,有了武功,還是不經折騰。”
睡夢中冷斯瞳皺一下眉心,似乎在回應著一句話:“都說是折騰,有武功也一樣的經不起。”接著便時入無邊的夢景中。
夢中的徘徊花開,是黑色的夜妖嬈,開滿了整個煙波山莊,就連水麵開出的荷花也是黑色的,散發著濃濃的徘徊花香,她正踏在冰宮的頂層上,和著簫聲起舞。
慕冽寒一臉滿足的看著懷中的人兒,輕輕的理著她濃黑的長發,此時正與他的銀發淩亂的纏在一起,分不開,理還亂。
黑白分明的兩種極端的顏色,密不可分的淩亂在一起,看著卻是如此的融洽,看到最後連慕冽寒都覺得沒有必要分開,最後抱著人兒滿足入夢香。
不知是不是做了同樣的夢,反正夢中都是徘徊花的香氣,在不停的發酵,醞釀一種很美妙的感覺,讓兩人在夢中,都露出了甜蜜、美好的笑容。
皇子府的大廳中,擺上一張特大的圓桌,桌上兩隻特別製作的炭爐,炭爐上麵擺著一紅一白兩鍋濃湯,此時正冒著濃濃的熱氣。
那是某人睡了一天一夜後醒來,聽著外麵寒風陣陣,突然很有想熱辣辣的火鍋,特別是滄都這個的地方的小吃,辣得特別的滋味,才讓某人一醒來,眼巴巴的就說要吃火鍋。
別說是火鍋,就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慕冽寒都會想辦法給弄一個。
結果眾人按她所說,折騰了一個早上,火鍋終於上台。
除了兩鍋的濃湯外,桌麵上擺各種肉類、蔬菜、豆製品、小吃食和配料。
鍋勺子、篩子、筷子一樣不少,眾人安靜的坐在桌子前,卻沒有人動筷敢吃,因為某人讓大家準備的都生食,經曆了人類幾千年的發展,事實證明他們不再是茹毛飲血的野獸。
無從下筷,無膽入口。
一陣腳步聲音後,隨即有人掀起加厚的錦簾,進來的正是慕冽寒和冷斯瞳,而一睜開眼想吃火鍋的某人,不用點明也知道是誰。
“噫,我以都能吃了,原來還得自己動手。”冷斯瞳坐下後,看著隻有湯水的兩隻的鍋,很意外的噫一聲。
不理會別人怎麼看,夾起一塊薄薄的魚片用到紅湯中燙一下,馬上夾到碗中蘸上配料,送到慕冽寒的唇邊:“試試看,冬天吃這個東西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