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肩上，夢魘之主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眼眶裏猩紅的眼珠閃爍著妖異的紅光。
密閉的大廳內，隨著鬼槐樹吸收噴吐空氣，那常人無法看見的灰霧一點一點的滲透進入它的體內。
……
“大哥，你說如果我成為一名畫家你覺得如何？”坐在馬車裏，白燁看向窗外悠然說道。
“為何突然想搞藝術。”白梟皺眉，回頭看著弟弟臉上的認真，凝望許久後眉頭舒展。
白家這一代有他站出來扛著就好了，至於弟弟想做什麼……從他那一次見到小時候的弟弟因為無法簽訂禦獸偷偷躲在閣樓裏抹淚後就暗中發誓一定要保護好他。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和爸媽都無條件支持你，隻要你能快樂我們就滿足了。”白梟說道。
“我們白家還沒有出過畫家，能出一位也是好事。”白梟認真說道。
偷偷躲在幕後薅羊毛當然快樂。
白燁看向馬車窗外倒退的景色。
他沒有野心，隻想比普通人強一點點有自保之力就可以了。
擁有力量的目的不是為了改變世界，而是讓世界無法改變自己。
“可能到時候還需要老哥你幫忙宣傳我的畫呢。”白燁輕聲說道。“聽說雲龍學府裏的都是東環洲的天驕學子，裏麵一定有熱愛藝術的吧，看在是老哥你同學的份上我就免費贈送幾副好了。”
“……”完全沒料到白燁會這麼說的白梟頓時沉默。
他本就不喜歡和陌生人交流，讓他去主動向別人宣傳畫，光是想想就很奇怪。
這……著實讓他有些為難。
可看著弟弟期待的眼神，白梟暗歎。
“我盡量吧。”
隨後三人又去禦獸博物館逛了兩個小時，眼看天色不早，找了一家高檔餐廳吃了晚飯後就返程回白家堡。
穿過城北的大橋，向西穿過一片樹林，前方的地平線上一座坐落於小山頭上的城堡出現在視線中。依托於城堡，外圍有一些低矮的建築圍繞在城堡後方和左右兩側。
最外麵是一層兩米高的圍牆。
白家堡。
回到白家堡。
這會兒正是晚飯時間，縷縷炊煙吹動雲根。
坐在窗台上眺望遠方的森林。
黃昏下的城堡牆壁染上了一層血色殘韻。
白燁取出名片，指尖摩擦，思襯良久撥通電話。
響了三聲，電話被撥通。
“你好，我是陳意夫。”電話那邊傳來陳意夫磁性的嗓音。
“陳大師，我回家後思考了很久，我覺得藝術是美的，當畫筆將顏料塗抹在畫布上，那一瞬間的愉悅令人心神馳往，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愛上了這門藝術。”白燁說道。
電話那邊的人在靜靜的傾聽......白燁的鬼話。
“能喜歡藝術我是非常高興。”陳意夫開口說道。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你是我學生的事我會找個黃道吉日對外公布。”
電話那邊陳意夫笑聲爽朗，似乎和你開心。
白燁聽著陳意夫的聲音，猜測他的想法。
陳意夫想要盡快綁定自己和他。
這樣自己是他的學生，暴露他秘密的幾率也就更小。
因為師徒之間榮辱與共。
隻要自己有意踏入這一條路，自己和他的利益就會更密切。
“那老師看什麼哪一天時間合適，我這邊時間充裕。”白燁說道。
“正巧我在落繽城這邊投資一個產業，原定是在六天後舉辦一場酒會，那一天會有不少人來參加酒會，時間就定在那一天，你看合適嗎？”陳意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