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無疑於絕境!
兩頭還活著的希瘋狂撲殺複生希,讓它越發扭曲無形,這是希生夷!
而老狐狸和老婦人身負重傷,全身都長滿了紅癬,隨時會暴斃,我隻能一直幫他們焚燒紅癬。
這還不算絕望,絕望的是,血巫本源在撞擊豫州鼎,鼎內紅芒大作,鼎身連連顫抖,看樣子要壓不住了。
我必須一邊救兩狐狸,一邊催動豫州鼎鎮壓血巫,一心二用。
這太痛苦了,我本身就有些力竭,此刻呲牙欲裂,難以承受。
“人類,你快逃吧,我們已經阻止不了任何事了。”老婦人歎氣,她被業火席卷,紅癬燒了一片又蔓延出一片。
這般境地下,我心有餘而力不足,業火根本無法徹底祛除真希的紅癬。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豫州鼎繼續震顫,血巫尖銳的聲音刺入了我骨髓,令得我嘔血不止。
兩狐狸也痛苦不堪,根本擋不住血巫的聲音。
它太恐怖了!
而這時,遠處的兩頭希停止了動作,然後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我心裏一沉,生夷了?
我死死盯著那邊看,隻見那一頭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的希緩緩站起,準確來說不是站,而是以極其詭異的姿勢蠕起。
因為它已經無形了,像一團龐大的水母,不斷扭動變幻各種形狀。
而以它為中心,四麵八方開始變成褐黑色。
一股罪孽之息彌漫開來,我們三人全都嗅到了,當場大口嘔血。
而那兩頭真希,頃刻間就被無形的褐黑色吞噬了。
我的巫皇眼開始劇痛,爆出了兩道血線,不由慘嚎一聲摔倒在地,暫時失明了。
能讓巫皇眼失明,除了夷還有什麼?
“啊!”老狐狸和老婦人也慘嚎起來,雙目血流如注,已然是瞎了,加上紅癬的折磨,他們飛都飛不起來。
我沒瞎,可神魂遭創,比他們倆更嚴重,戰力損失了九成,也是難以逃出這萬丈深淵了。
得虧那是一隻新生的夷,不然我們三人當場暴斃。
“人類,快跑!趁著夷還在進化!”老婦人大喊,說夷還在進化。
夷肯定還在進化,它此刻如同新生的嬰兒,吞噬了兩頭希,還是侵蝕四周的屍山血海,讓一切都化作褐黑色。
隻要給它一點時間,我們哪怕輕輕看它一眼都會當場暴斃。
“好香,給我吃,給我吃!”血巫繼續叫,亢奮無比,令得豫州鼎都搖晃了起來。
我暫時失明,陷入了徹底的絕境之中,也知道大禍臨頭了。
夷已經誕生了!
此般境地,我也是有點瘋狂了,橫豎是一死,與其等死,不如最後一搏。
你血巫不是要出來嗎?老子讓你出來!
我奮起餘力,將最後的太清氣打入雙眼,令得巫皇眼有了視線,模模糊糊的仿佛近視了。
我不敢看遠處,隻是低著頭爬向了豫州鼎,元神一動,心念一至,猛地拍在了豫州鼎上。
給我開!
青銅之光大作,然後四溢,仿佛流星炸裂一樣。
那鼎口,再無遮攔。
我視線極差,模糊中隻看到了一具血嬰。
不過三個巴掌長,有手有腳,從鼎口爬出,全身都是紅芒。
“吃!吃!吃!”它這麼怪叫著,四肢並用,在屍山中狂奔,衝向了夷。
我再次失明,哪怕是模糊中看到了一個畫麵也承受不住。
血巫本源實在恐怖!
我沒有任何遲疑,將豫州鼎拖回,再將兩狐狸丟了進去,我自己也跳了進去。
“衝出去!”劇痛的元神已經瀕臨崩潰了,若非有竹聖尊的加持,我自己的大能元神肯定撐不住了。
豫州鼎發出甕聲,迅速拔高,衝向了上方的黑暗。
我死死咬牙,元神施展到了極限,再痛苦也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