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化物師就算開私井，也一般都不願意和其他人分享方案或者在旁邊觀摩的——之前的那個楊牧喜歡炫耀算是個意外——所以自己一定會把賈誠給支開。
這樣，就創造了一種，隻有自己和酒爺兩個人在討價還價的獨立場景。
到時候，她用一個荒誕的報價，來直接試探，就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失憶了。
隨後，在發現自己真的不記得行情以後，坐地起價，用成品化物的價格來賣給自己原料……讓自己虧了一倍啊這是。
不止，她還說要收什麼人工費，多要了20兩，被自己砍價到13兩，我還覺得自己賺了！
真是無商不奸啊！
真是被人家玩了還感恩戴德啊！
楊牧正在內心深處吐糟自己的時候，二夫人玉妙的一番話，更是讓他遭受了深層的暴擊：
“對了相公，這隻絲襪我穿上之後輕若無物，重量肯定沒有一兩，也許半兩都不到，剩下的化物結晶你是拿回來了還是退了？如果拿回來了，正好在醫館再泡一次，結晶不多可以隻泡頭，鞏固下你頭部的傷勢。”
破防了，真的是破防了！
酒爺，你不帶這麼坑我的吧！化物結晶沒用完可以打包，你倒是跟我說一聲啊！
“夫人，我可能被坑了。”
“被坑了？被坑了多少？”
“我花113兩白銀，買了一兩的化物結晶和一次下井機會，化了這一隻絲襪之後頭部隱痛我就沒敢繼續，還剩下了得有六七錢的結晶。”
玉妙的大眼睛瞪到了極限：“你別告訴我，你也沒拿回來剩餘的吧！”
“沒。”楊牧十分羞愧。
“那還等什麼，找商家去啊！誰家開的私井？”
“杜家藥鋪？你是說，掌櫃的是一個小女孩的那個杜家藥鋪？”
“是啊！她家……有什麼問題？”
“她家……風評很不好！”
“風評不好？”
“就是杜九九其人，特別恨嫁，所以對於所有成親了的男人、家裏有漂亮老婆的男人，都十分不友好。對於已經成親了卻還花天酒地的男人，更是厭惡至極。”
這不？就是我麼？不對，是從前的我！
所以，她這次作案，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或者說，原本就被看著不爽的人，撞到了對方槍口上？但是問題那個人並不是我本人啊！
我已經改邪歸正了，你還訛詐我。
“那我現在去找她理論一下？要下賬？”
“相公，算了。杜家雖然沒有什麼官方背景，但是，做醫藥生意的，救過不少人的命。而這些人裏，總會出現一些化物師強者的。所以，坊間有個規矩，在杜家的生意吃了虧，自己忍氣吞聲就好。”
“啊？這還真是道上混的啊？”
“還不如說，是化物師真的強大。而幫助過化物師的家族，更加強大罷了。”
“夫人，那這口氣就算了？”
“除非你成為了強大的化物師，他們杜家自然會把坑你的補回來。”
“說到這個，夫人啊，我剛剛成為化物師以後，疑問很多，找誰能谘詢一下？”
玉妙提了提自己的襪根：“當局者迷啊。你不還是京城書院的掛名學子麼，直接去找老師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