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別的不說，你如果能賺夠給蘇煙姐贖身的錢，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丁巡這人，看起來有點兒油頭滑腦的，但是反而是最終情誼的那種。
這反而讓楊牧更加欣賞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到了這個古代，看誰都覺得像是不錯的助手，之前有柳雪茹和胡同大爺，現在又多了個青樓小跑堂。
兩個人正繼續說著，竟然直接就到了過氣網紅——不對，是過氣花魁蘇煙的別院。
因為有熟人帶路的原因，馬車沒走正門，而是直接從旁門去到蘇煙的住處。
雖然從裝修來看，這裏仍然頗為清雅，但是楊牧的偵探之眼略略掃過，發現很多設施都已經有點兒陳舊了，隻能體現出當年修建好時候的榮光。
與柳雪茹那種丫鬟一大堆的不同，蘇煙竟然沒有配備丫鬟，自己喜歡清靜，竟然是一個人在住。
“楊公子，小女子這廂有禮了。”臉蛋看起來就很素顏的蘇煙，穿著一身煙綠色，看起來頗有一種山水朦朧之美。
而且，她整個人呈現出來的狀態，就少了幾分風塵氣息，而多了一些隱居者的遁世之感。
“丁巡，謝謝你啊今天。我和楊公子兩個人聊就行了，你早點兒休息吧。”
“楊哥，蘇煙姐，那你們慢聊，我先走了。”應了一聲之後，丁巡識趣地下去了。
他這一走，偌大的別院就隻剩下楊牧和蘇煙兩個人，一時之間竟然顯得有些安靜和尷尬。
“楊公子，丁巡想必跟你講過，奴家是以舞技聞名，如果公子不嫌棄的話，小女子獻醜舞上一曲？隻是此間別院暫時也沒有留下常駐的樂班，您想看什麼舞，我找他們過來伴奏就是了。”
“唉，不急，我其實並不是為了來看什麼舞的。”
聽到楊牧這麼說，原本還露出之幾分歡喜的蘇煙，神色更加清冷了一些：
“想不到，公子竟也是個覬覦奴家身子的俗人。我不知道丁巡有沒有跟您講過，不論您砸多少銀兩，小女子都是不會賣身的。最多最多，我可以衣著略略清涼一些，讓楊公子飽些眼福。”
“略略清涼……是有多清涼？”對方這麼一說，楊牧倒是更加來勁了，本來還擔心會不會絲襪不好推銷，但是她既然有比較性感的舞蹈和裝扮，那麼，搭配絲襪就絕對是錦上添花。
但是，蘇煙是完全不知道楊牧心裏在想的事情，聽聞對方如此直接詢問尺度，臉上鄙夷的神色更濃厚了：
“內裏的褻衣是一定會穿的，隻是臂膀和腿足上多露出一些罷了。”
“難怪你生意不好。”
“公子休要輕薄奴家則個，您要是再如此浪言浪語，奴家可以選擇不接待，直接把公子請出去。”
直到這時，楊牧才意識到，原來對方一直對自己產生了誤解，把自己當成想要推倒她的人了，趕緊解釋道：
“哎呀，我來找你，為的並不是要和你什麼春宵一度之類的，是有別的重要的事。”
“別的重要的事？在你們這些臭男人眼裏，不就隻有那種事才是重要的事麼？”
這姑娘，怎麼怨念如此之大？而且這行事風格，也完全不像是青樓女子該有的做派。
柳雪茹才更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高級風月主理人，而蘇煙反複更像是個性格孤高的大家閨秀。
“估計我說什麼，你都會覺得我在撒謊。但是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能會願意聽我細細地把後麵的事情都說完——我是個化物師。”
“化物師？化物師怎麼了？化物師有錢就能強買強賣，強取豪奪麼？就算是化物師來追求我，那也得……”
“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夫人長得比你好看，還有兩個，一模一樣。我初戀如果長大了，可能比我的雙胞胎夫人更好看，可惜……”
“我……我不是……小女子可能有點兒冒昧了，公子您……您此次前來，到底所謂何故？”
“賣貨！”
“賣貨？”
“我想把我的化物發明，賣給你。”
“公子您別說笑了，化物發明做出來，直接在市麵上推廣就好了，為何還跑到我這勾欄之地……”
“因為合適。”楊牧說著，也不墨跡，掏出了從依依不舍並許諾以後至少給她弄三雙以後才放手的玉妙那，虎口奪食拿到的那一隻絲襪：
“你看看這個。”
“這是？一隻襪子？”
“是，你沒有看錯，這是一隻襪子，但是它一點兒也不普通，它是，絲襪。”
“這東西有何神妙之處？看起來就平平無奇。”
“女子穿上身，每個男人……算了，我不說那麼絕對，絕大部分的男人都會為之瘋狂。”
“小女子還是覺得，自己有些時候豁出去了，多露出一截大腿，台下的觀眾更加瘋狂一些。”
“這你就錯了。”楊牧搖搖頭，繼續說道，“有一種性感，叫朦朧之美、束縛之美，我的這個化物發明，就有產生這種吸引力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