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滿足富婆的需要，楊牧夫婦和其他一大幫子明顯是給何夫人捧臭腳——啊不，是捧場的其他次級主婦們，浩浩蕩蕩搞了好幾輛馬車，前往何府的私井。
這其實是楊牧沒有想到的，他原本得到的消息，四大家族之一，當天打茶圍也在場的何老爺子，是個商人起家啊。
但是現在這樣，家裏竟然有私井，那麼對何家的實力評估，顯然要更上一層樓。
畢竟，有私井，說明就算何家老爺子自己不是化物師，肯定也養了化物師，至少也結交了不少黑道上的選手——因為私井本來往往用來發明的就是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楊牧這個情趣內衣係列已經很健康了其實。
等到了何府，楊牧又一次感受到了，一家等於一座城，我家院裏能跑馬的波瀾壯闊。
大大大大，除了可以用來形容柳雪茹，也可以用來形容金風樓和何府的占地麵積。
楊牧甚至在猜想，如果京城四大家都這麼大的占地麵積，那整個城市的麵積豈不是80%以上都在這些大家族和大機構手中了？
還真成了20%的人口掌握了80%的財富？
從楊牧家的小四合院到何府大門，用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從何府大門到那口據為己有的私井，用了大約兩炷香的時間。
這樣來形容，可能更能感受到這家有多大。
諸位貴婦的馬車還經過了一個演武場，大晚上的，竟然有兩個護院在切磋。
楊牧簡單看了下，戰鬥的模式都不是正常人的進行擊打、摔跤、肉搏的常規方式，而是，像金庸裏麵的武林高手一樣，召喚出一種別人看不到但化物師能感知到的“氣”在進行你來我往。
這就是，化物靈氣麼？
護院裏就有兩個化物師？
如果何老爺子對自己有惡意，吩咐保鏢用化物靈氣哢嚓一下把屋簷給打斷，不就能造成自己的意外死亡了麼？
但是此刻，楊牧反而覺得，自己應該是安全的。就算何老爺子真對自己有了殺心，那麼也不可能在一個有各種旁觀者的公眾場合動手。
等到了私井附近，是個獨立的小院，女眷們都被攔在了外麵，隻有何夫人吩咐了手下幾句，一個同樣看起來像是化物師的家丁，抱過來一個木盒。
打開一看，和杜家藥鋪私井提供的都是小塊和粉末不同，竟然是一塊一塊的結晶。
“喏，夫人說先給你二兩用著，如果不夠，這裏有半斤，肯定夠你搞出來兩三雙那個勞什子絲襪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這個何府的私家化物師，明顯有點兒不屑。
畢竟，他在化物師鄙視鏈的底端已經待了太久，難得遇到一個私井化物，還不依托於大家族的人。
當一個大老爺們的化物發明是女人的襪子，這就是媚俗，這就是低三下四，至少在他看來，楊牧選擇了這樣一個化物，就已經輸了。
正常的鄙視鏈，皇家井的鄙視官井的，官井的鄙視依附於組織的私井的，這些人又鄙視個人私井的，個人私井的隻能鄙視發明賣不出去的私井人了。
真慘。
楊牧現在處於倒數第二層級，而且很窮：
“麻煩問下這些結晶，什麼費用？五十兩銀子換一兩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