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齊國的謝禮,魚阿遊一個都沒有要。
他是來道別的,又不是來收禮物的。
而且,那些東西他也不需要。
不管是珍寶還是美女,亦或是與公主平起平坐的權利,又或者說是什麼給他建立廟宇,塑造金身,日日叩首膜拜一類的。
他全部都給拒絕了。
最後,在一群人的無限挽留中,魚阿遊狠下心告別離去。
在他看來,天齊國終究不過是他生命旅程中的一個站點,在走過之後,也就是走過了。
該留戀留戀,該紀念紀念,完了之後,最終還是要離開。
卻在他飛上天空準備離去的時候,一個中年人找到了他。
“你就是明鏡山的主人?”魚阿遊看著對方問道。
“是的。在下姬良,見過魚道友。”姬良十分客氣的說道,臉色甚至是有些謙卑。
“當初天齊國跟天乙國的戰爭,是你插的手?”魚阿遊的臉色冷了起來。
他本來是準備去找這些人查個清楚明白的,沒想到對方倒先找上門了。
“那是明鏡山幾個不肖弟子所為,當時在下正在閉關,等到出關的時候事情已成定局。”姬良無奈說道。
“所以,你就任由天齊國的臣民被奴役了十五年,不聞不問?”魚阿遊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姬良的臉上出現了慌亂,但還是恭敬說道:“那確實是我的過錯,道友要是想為天齊國討回公道,盡可殺了姬某,姬某絕無怨言。
隻希望道友能放過我明鏡山。”
魚阿遊陰冷的勾起了嘴角,看著他說道:“你應該知道這世間還有搜魂一類的禁術吧。”
姬良臉色坦然,說道:“道友想用搜魂術查看真相,盡可對姬某使用,姬某絕不反抗。”
“哦。”魚阿遊輕輕哦了一聲,飛到他麵前三四米外,陰冷說道,“有些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我這個人最恨別人騙我,要是讓我發現你說謊,我真的會滅了你明鏡山。”
姬良神色依舊鎮定,坦然的看著麵前的魚阿遊說道:“道友盡可對姬某使用搜魂術,姬某絕不反抗。”
魚阿遊盯著他,緩緩上前,輕飄飄的抬起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姬良的身體頓時一抖,不過並沒有什麼動作,目光有些慌亂,但依舊堅定。
“嗬!”魚阿遊嗬笑了一聲,放開了他,轉而看向暗沉夜幕下的中山城說道,“行了,以前的事我不想管。但是以後,我不希望天齊國受到打擾。”
“這本就是我們的規矩,道友不說,我們也一定會這樣做的。”姬良說道。
魚阿遊聽得好奇了起來,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遵守這樣的規矩的?世俗界與修行界分開,互不幹澀。”
“時間久遠,已經記不清了。”姬良神思悠遠的說道,
“據我明鏡山典籍上的記載,是有一位大仙人定下的規矩:修行界不得幹澀世俗界,違者嚴懲不怠。
不過後來,有人越了規矩,被一夜之間滅了滿門,整個門派屬地都被抹平了。”
“多久之前的事了?”魚阿遊問道。
姬良思索了一下說道:“那位大仙人定下規矩的時候,應該是在八九萬年前。至於那個門派被滅,也大概是在那個時候。
之後不久,又有兩個門派因為越了規矩而被滅,自那以後,就沒有人敢懷疑那樣的規矩了。”
“那你明鏡山倒是做得不錯啊,竟敢暗中勾結天乙國。不久前,我還在天乙國的軍中看到了修行者。明鏡山的膽子,真的很大啊!”魚阿遊笑道,臉色陰冷。
說到這個,姬良頓時是一臉的無奈,說道:“當時我出關後看到天齊國被滅,心中驚惶若死,在明鏡山等候著仙人來滅門。
哪知等了十來年都不見仙人降下災禍,也不知緣由。而天齊國之事又過了十年,事情已定之下,我也不敢擅自出手,這才讓天齊國的民眾受了十五年的苦難。
此事錯在我,是我管束不嚴才出了這樣的禍事。
道友放心,我此番回去,就將插手兩國世俗恩怨的人嚴懲,還天齊國臣民一個公道!”